姜别已经在客厅里等着了。
他没有坐,在厅里走来走去,神色有些凝重,见到一彦就问,“为什么不留一个活口?”
“你是在质问我吗?”一彦对他笑,脸上却没有温度,“我做事,当然得按我的原则来。那种匪徒,别告诉我你在同情他们?”
“不管是怎样穷凶极恶之人,至少得立案调查。这次劫持的匪徒不止一个,还有漏网之鱼。”他语重心长地说,“虽然这里是边境,不会查地那么严,但是,一彦,你这么我行我素也是不行的。这次的事,我会帮你压下来,以后别这样了,三思而后行。”
“……那……谢谢了。”他抱着昏迷的清河进了房间。
姜别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心里也有种奇怪的感觉。
一彦对清河……
不知道是不是他多心。
晚饭的时候,是一彦下的厨,做了些松软容易消化的东西。吃过他做的东西,清河有了一点依赖性,只是嘴上不好说,低头默默扒着饭。她的脸色有些苍白,吃了一半,还是放下了筷子。
“我有件事,要和你们说。”
“有什么事不能吃完饭再说的?”姜别给她夹了块胡萝卜,“一彦煮的东西,平时可是吃不到的,多吃一点。”
“谢谢。”清河红着脸,低头又咬了几口。
“怎么了?”
清河郑重地说,“我已经想起来了。那天,我给那个矮个子取过子弹,我在他的胳膊上,看过一个奇怪的文身。我想,他们这么孜孜不倦地追杀我,可能和这个文身有关。”
“一个文身?”姜别支着下巴想了想,“如果是暴露他们身份的东西,何必冒着生命危险重新出现?总共也才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