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家里的装修很淡雅。
偌大一个院子,墙角里依次种着些薰衣草和金盏菊。半人宽的圆形扁担放在水泥砌成的洗衣台上,空荡荡的,还残留着一些淡黄色的皮屑,显然之前晒过一些果干。
屋子不大,中间大堂,摆着吃饭的红木八仙桌,左边靠里的地方有间厨房,内置洗手间,右边只有一间卧室。
“老师一个人住?”一彦接过清河拿来的干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
清河点点头,担忧地说,“不行,你这样会感冒的,去洗个澡吧。”
一彦眨眨眼,疑惑地问,“有换洗的衣服吗?让我穿老师的衣服,我虽然肯,但肯定套不进啊。”
“瞎说什么。”清河瞪他一眼,出了大堂。
这样沿河而建的屋子,邻里隔壁间院子里串连的墙壁上都有一扇小铁门,置有两把锁,需要邻居一起才能打开。这是为了起火时更好地逃离,也可以避免家里遭贼时无法求援。有时候,邻里间也会互相帮衬着点。
清河敲了几下门,打开了贴门上的玻璃窗罩子。
过了会儿,隔壁的老妇人出现在了门口,和蔼地问她。老妇人家里有个老伴,膝下还有三个儿子,平时和清河的关系都处地不错。
清河想了想,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家里来了个远方叔叔,不习惯坐船,下水的时候一脚踩进了水里,把衣服裤子都弄湿了,能不能借我一套?”
老妇人自然满口应着,回头拿了大儿子的一套汗衫和平角裤递给了她。
清河说了谢谢,回头就递给了一彦,“去吧。”
浴室比较窄,是长方形的,绿色的墙壁,绿色的摩挲玻璃门,只有墙上靠地面半人高的地方铺了一圈白色的壁砖。一彦躺在浴缸里,没有开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