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沫把文件往餐桌上一扔,“我不要。”
夏沫那个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就像千万只蚂蚁攀爬、啃食鹿哲的心脏以及全身,酥麻、痛痒、窒息包围他全身。
鹿哲说:“夏夏,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要你快乐,今天我看到你骑马时的意气风发就知道这三年来你一直在压抑自己,别说你的病已经好了,你只是学会了伪装和压制而已,魏言没见过你真正开心的模样,可是我见过,就在这个马场上,你也像今天一样驰骋,欢笑,这才是真正轻松的你。”
夏沫的手指慢慢蜷缩。
鹿哲继续说:“我只是希望在高压的工作之余你能有个更好的休息的地方而已,这对于你还有你的家人,甚至是……甚至是魏言,都是好的,因为我们都希望看到真正快乐的你。”
夏沫冷笑地嘲讽道:“我的快乐是被谁剥夺的?鹿总应该心知肚明吧?”
鹿哲愧疚地望着夏沫,“是,是我剥夺的,所以现在我想尽力弥补你,弥补你失去的快乐。”
夏沫本来不想跟鹿哲吵架的,可是说到这个他还是气的忍不住站起来,说:“鹿总恐怕没资格弥补吧?”说完他拿起靠椅的风衣就想回去。
“夏夏。”
夏沫停住了脚步,可是没有回头。
鹿哲坐在位置上忍住心脏传来的阵阵剧痛,说:“收下吧,就当是我给你和魏言的订婚礼物,这个你总不能拒绝吧?”
夏沫眼中含泪,微笑道:“那我就谢谢鹿总了,希望我们订婚宴的时候,鹿总可一定要到席,我们夫妇俩好好敬鹿总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