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沫就像听到极大的笑话,笑道:“你说什么?”
鹿哲鼓起勇气道:“我说你可不可以不要和魏言结婚,我……我受不了,我知道我欠你,你怎么罚我都认,但是可不可以不要用这种方式?我受不了,真的受不了,我会疯的。”
夏沫看了一眼埋头吃菜的伊娜莎,指着不远处的儿童游乐区,说:“伊娜莎,你去那儿玩一会行不行?哥哥和这个鹿叔叔说几句话。”
伊娜莎防备地看了一眼鹿哲,对夏沫说:“可是魏言说……”
“伊娜莎!听不听话?”
伊娜莎只能乖乖点头,应了一句“好吧。”然后就跑去儿童区了。
小孩子走了之后,夏沫终于可以肆无忌惮地说:“受不了?鹿哲,当初你和沈赫玉暗度成仓,我被你羞辱,被学校开除学籍,被所有人唾弃的时候,你怎么不想想我受不受得了?你当时考虑过我半点感受吗?你知道我被你彻夜羞辱后,我一个人待在医院里是什么感受吗?你知道在录《冒险秀恩爱》,你当着所有人的面撇下我去医院陪沈赫玉的时候你又知道我是什么感受吗?!”
鹿哲被夏沫说得羞愧到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夏夏又靠近一点,恶狠狠地对鹿哲说:“你以为我的病是怎么好的?我告诉你,我在国外的这些年,要不是有魏言和我妈咪鼓励我,要不是伊娜莎给了我活下去的力量,你现在早就看不着我了。”
夏沫掀起前面藏在碎发里的狰狞的伤口,虽然时隔三年,但是这条疤痕却要跟着他一辈子,去都去不掉,像条丑陋的蜈蚣盘在他的额头上。
鹿哲看到这狰狞的伤疤彻底崩溃了,他颤抖地想去抚摸伤口,心碎的声音再次袭来,天知道他到底做了什么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他没想到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哽咽地问:“这是……这是怎么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