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沫现在对任何事物的兴趣都非常淡泊,可能是因为没有成功飞升天堂的失落让他对鹿哲甚至都提不起恨来,话也懒得说。
鹿哲自找没趣地摸摸鼻子,陪着笑脸坐在夏沫身边,没话找话说:“你饿了吧?我让他们送些肉粥过来吧,医生说了,你这刚洗完胃,不能吃太多刺激的东西。”
“……”夏沫还是不理他,最多就是施舍了他一眼。
鹿哲本来想问问他为什么非要这么做?但是又怕刺激到他,想问又不敢问,只能哄道:“老婆,你是不是憋坏了?要不然这样吧,等你身子好了,咱们就去马场,去看看明天?你不是最喜欢这匹马的吗?我现在也会骑了,咱来一场比赛怎么样?”
夏沫终于说话了,“不喜欢,我现在不喜欢那匹马,也不想和你比赛。”
“……呃,也行也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老婆最大嘛。”
夏沫打量了他一会儿,“为什么要救我?”
这个问题正中鹿哲心脏,为什么要救我?这就是说,夏沫是真的像离开?他心口闷痛到几乎说不出话来,声音断断续续地颤抖,充满不可思议道:“老婆?你……你到底怎么啦?为什么?”
夏沫就像阐述一个客观存在的事实,眼中平淡到令人发毛,“没什么,就是觉得想离开了,想和爸爸生活在一起而已。”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像一台绞肉机,把鹿哲的心脏绞得粉碎,绞得血肉模糊,痛不欲生,“这里就这么不值得你留恋?”
夏沫反驳道:“你把我所有值得留恋的东西都摔得粉碎,我有什么好留恋的?”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