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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嫌弃他扰人清梦的松鼠叽叽叽地回应了几句,仿佛周围再没有活物呼吸。

夏沫顺手捡了一根粗棍子,颤颤巍巍地拄着棍子爬起来。

刚站起来的夏沫因为脑震荡,胃里泛起一股酸水,“呕!”一阵干呕席卷而来。

他吐出胆汁,捡起棍子继续找鹿哲,边找边喊道:“鹿哲,你在哪儿?你应应我!”

夏沫翻过一棵倒地的参天大树,发现鹿哲就躺在树干后面,旁边的黑马被粗壮的树枝贯穿马肚子,血水和肠子流了一地。

夏沫赶紧扔掉木棍,爬到鹿哲面前,把他抱入怀中,用满是血污的手探鼻息。

“有呼吸,还好。”夏沫心有余地看着死状惨烈的马儿,惋惜中又感到心有余悸,如果是鹿哲撞上这树枝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虽然鹿哲没死,但是也伤得不轻,额头上的血不停向下流淌,脚踝也呈现扭曲的状态,应该是骨头断了。

夏沫着急得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八号山属于半开发影视区,除了经常拍戏的地方有点人气,其他地方就像在亚马逊原始森林一样,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最关键的是现在天上开始飘小雪花,晚上是要下雪的征兆,下午暴雨,树枝都是潮湿的,根本没法生火求救,鹿哲现在昏迷不醒,如果再不紧急治疗,恐怕会有生命危险。

就在夏沫一筹莫展的时候,怀中的人轻轻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