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沫穿过人潮骚动的舞池,上二楼的露天台吹吹风,偶然间瞥见二楼包厢里独身一人坐在那里喝闷酒的鹿哲。
鹿哲也看见包厢门口的夏沫,酒吧五彩变幻的灯光也掩盖不了鹿哲此时鄙夷的眼神。
仿佛在说“怎么哪儿都有你?”
夏沫手指蜷缩着,指甲掐着掌心生疼,硬着头皮进去,怯懦地打招呼:“鹿哲……”
鹿哲瞥了他一眼,举杯,一口朗姆酒喝下去,不耐烦地说:“有事?”
夏沫小声问:“鹿哲,你心情不好吗?是因为我吗?”还是因为我们明天要结婚了。
鹿哲哂笑:“你倒是有些自知之明
夏沫低头,轻声道歉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对不起。”真的不是故意要拆散你和男朋友。
鹿哲喝酒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没料到他会道歉,不过又莞尔,这种表面看似纯良的人心里不知道又在算计什么,嗤笑一声,“呵,对不起?如果我跟你说对不起,你能放过我吗?”语毕,鹿哲就起身去了露天台吹风散酒气。
只剩下夏沫愣在原地,放过吗?三个字砸得他的心脏无比钝痛,眼眶顿时酸痛无比,鹿哲就像无情的审判者,丝毫不给夏沫任何辩解的机会就直接判了死刑。
无助的窒息感让夏沫难受得胃里翻滚,他离开包厢跑向厕所。
“呕”夏沫在厕所里呕舒服了,他无力地靠着厕所慢慢蹲下来,疲惫地捂脸叹息,彷佛这样就能逃避鹿哲犀利的眼神,寒冷刺骨的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