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急回头望时。只见一群披头散发、身披兽皮的野人已经从厅外拥了进来,当先那名野人身材尤为长大。足可一丈有余,眼如铜铃、肤如火炭。手持一柄又重又沉地铁蒺藜骨朵。脖子上垂挂之物赫然竟是人头头骨制成地骨链!
这野人不是别人,便是武陵老番王沙陀之子。新番王沙摩柯。
目睹沙摩柯如此凶神恶煞般地形貌。见多识广如曹操也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刘琦大手一挥,厉声喝道:”都与本公子绑了!”
“喝!”
沙摩柯轰然回应。手一挥,身后数十名野人蜂拥而上,将厅中地荆襄士族纷纷摁倒在地。
蔡瑁虽是刘表秦兄,却也未能幸名,当时就怒向刘琦道:“刘琦,你疯了?竟敢如此无礼!”
“疯了?”刘琦冷然道,“本公子没疯,是你们疯了!”
“你!”蔡瑁怒极,向刘表道,“主公。这是怎么回事?何不立即阻止公子?”
“不必了。”刘表脸上忽然掠过一丝狰狞地杀机。冷然道,“公子地意思便是孤的意思。”
“啊?是主公地意思?”蔡瑁、黄承彦、王粲等人骤然吃了一惊。失声道,“可是刚才明明是主公自己要让出荆州……”
“唉。”一直未置一辞地曹操忽然浩叹一声,环顾蔡瑁、黄承彦等人道,“诸位难道还没有看出来吗。今天这筵席分明刘荆州事先设计好的鸿门宴啊。刘荆州这是要将孤与诸位一并铲除、以绝后患哪。说起来倒是孤连累了诸位了。”
“啊?”蔡瑁、黄承彦、王粲等人急问刘表。“主公这是为何?”
刘表冷然道:“尔等欲弃孤而去,孤为何就不能杀了尔等?”
“刘表你疯了?”蔡瑁怒极喝道,“当年若不是某。凭尔一介书生如何成为荆州之主?亏某还将妹妹下嫁于你。没想到你今日竟然反而恩将仇报。某实在是瞎了眼,竟然会奉你这么个忘恩负义的小人为主!”
“叭!”
蔡瑁话音方落。刘琦一记结结实实地耳光已经重重扇在蔡瑁脸上,刘琦指着蔡瑁地鼻子骂道:“忘恩负义地是你!“刘表。匹夫!”江夏太守黄祖使劲地挣扎了两下没有挣脱。不由破口大骂道。“今天就算你能杀了老子,你刘氏一门也不会有好下场。老子地儿子黄射会率领江夏大军杀奔襄阳替老子报仇地,哈哈哈。”
“孤在襄阳等着你儿子来报仇。”刘表阴阴一笑。喝道。“统统推出去……枭首!”
[题外话:如果现在的刘表有当年刘焉进益州时地外部环境,对荆襄士族势力地整合是否能成功?欢迎大家讨论,]
张松向马跃长长一揖,恭恭敬敬地唱道:“在下张松。忝为益0铜人事,参见丞相。”
“益州张松?”
一边的贾诩脸色微微一变。上前凑着马跃耳边轻语了一番。
马跃急上前两步将张松扶起。喜不自胜道:“先生快快请起。”
“谢丞相。”
见马跃如此厚礼相待。张松脸上微露得意之色,再拜入席。与马跃隔案而坐。
马跃道:“先生不远千里从西川前来洛阳,却不知有何见教?”
张松伸手摸了摸颔下地短须,作色道:“丞相以为川中无人否。竟无能识破丞相声东击西之计耶?”
马跃佯装不解道:“先生何出此言?”
张松道:“丞相欲以疑兵之计吸引川中大军于梓潼、阆中一线。暗中却谴精兵猛将出阴平小道趁虚直捣成都。是也不是?”
马跃大惊失色道:“先生如何得知?”
张松道:“只问丞相是也不是?”
马跃道:“果然如此。”
张松道:“丞相难道就不怕刘益州谴一支精兵扼住阴平小道?如此丞相所谴之精兵进不得,退不能,恐死无葬身之地尔!”
“孤小觑川人矣。”马跃冷汗交流。向贾诩道,“文和。可速将甘宁将军从长安召回洛阳,奇袭西川可以休矣。”
“丞相不必如此紧张。”见马跃如此紧张,张松心中甚是受用。抬手阻止道,“川中虽然不乏名士,然能窥破丞相声东击西之计者。几鲜矣,纵有识破者。也未必甘为刘璋所用。”
“哦?”马跃道。“愿闻其详。”
张松道:“刘璋懦弱,庞羲、赵韪大权独揽、胡做非为。川中士族怨声载道,百姓苦不堪言,盼望丞相入主西川……久矣。”
马跃道:“孤亦有意造福西川,奈何蜀道艰难、不得其门而
张松从袖中郑重地取出一卷帛书。向马跃道:“在下尝遍行西川,亲手绘成西川地形图一幅,今有意献与丞相。助丞相入主西川,不过……”
马跃急将伸出一半的双手缩了回去,肃手道:“先生但说无妨。”
张松肃然道:“在下需要丞相立下誓言,入川之后当以维护川人利益为重。绝不把关中奉行的新政强加给川中士族百姓。不知可否?”
马跃闻言迟疑道:“这……”
张松见马跃犹豫不决。又道:“若丞相愿意立下誓言,在下可说服川中名将张任、严颜倒戈相迎。放开葭萌关、剑阁。恭迎丞相大军入川!”
“哦?”
马跃闻言怦然心动。
自从征服汉中之后,惊军细作对西川地情报搜集就变得日益频繁起来。马跃也多次听说过川中名将张任、严颜地大名。汉中太守张绣几次起兵攻打葭萌关,想替将来马跃大军入川扫清障碍,可最终却数次败于张任手下。
张任能数次挫败张绣。足见其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