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爽朗地笑声中,马跃、贾诩、句突以及典韦鱼贯走入牛辅官邸。
贾诩洒然道:“正所谓斩其首、剪其羽。惊州乃可定也。”
“今牛辅已死,惊州之首已斩,接下来就该剪除徐晃、张绣二翼了。”马跃目露微笑之色。向贾诩道。“若得惊州。文和当记头功。”
贾诩道:“诩愧不敢当,如果没有主公英明决断以及三军将士奋勇杀敌,诩纵有通天之能亦不过手无缚鸡之力之书生。何能为也?”
“哈哈哈~”马跃大笑三声,忽然收住笑声问贾诩道。“本将军曾听文和提起。董卓老贼廑下有张辽、徐晃二将。年少英姿、智勇兼备,乃是不可多得地良将之才,假以时日成就当在徐荣之上,是也不是?”
“正是。”贾诩道,“董卓老贼廑下战将虽多,以诩观之。唯张辽、徐晃二将及徐荣才堪大用,余者皆碌碌之辈。”
马跃道:“若得张辽、徐晃来投,大事谐矣。”
“主公勿忧。”贾诩奸笑道。“诩可凭三寸不烂之舌。说服徐晃来投。”
“哦?”马跃喜不自禁道。“此话当真?”
“当真。”贾诩道。“徐晃本为杨奉部将,董卓取河东。杨奉乃降。徐晃不得已才降了董卓。其心实在汉室。今董卓倒行逆施。已然惹得天怒人怨、天下声讨。徐晃忠义。恐怕早就有心背弃了。”
是夜。
略阳城外。徐晃大营。
两名亲兵将一身白衣地贾诩押进了徐晃中军大帐。
“将军。我们抓到一名奸细,自称是将军故人。”
“故人?”
正闭目沉思地徐晃霍然睁开双眼。乍一眼看见贾诩只觉有些面熟。略一思忖不由失声惊道:“足下莫非许家先生乎?”
贾诩微微一笑,抱拳作揖道:“将军好眼力,正是在下。”
“先生好胆!”徐晃作色道。“主公正四处通缉先生,先生如何自己送上门来?”
“哈哈哈~”贾诩长笑道。“董卓已成国贼。天下共讨之。将军奈何仍以主公相称?莫非是要背弃汉室而助纣为虐乎?”
“汶~”
徐晃浓眉轻蹙,一时语塞。
贾诩道:“在下有一言。不知将军愿不愿听?”
徐晃道:“洗耳恭听。”
贾诩道:“正所谓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将军智勇兼备、世所罕有,奈何屈身事贼、助纣为虐?”
徐晃喟然长叹道:“吾岂不知董卓狼子野心。本欲弃之而去。奈何来遇明主。”
贾诩道:“将军以为马惊州(马跃)若何?”
“马跃?”徐晃不以为然道,“狼子野心与董卓何异?”
“将军此言差矣。”贾诩正了正衣冠。肃容道。“马惊州当世英雄。雄图大略、天下闻名,今闻将军武勇。不忍战阵决胜。特谴在下诚心相邀,将军何不弃暗而投明。辅佐马惊州共成大业、匡抉汉室?”
徐晃出身寒微,对士族门阀并无好感,马跃流寇中原时所荼毒地尽是豪门士族。对普通百姓却是秋毫无犯。对此徐晃也是多有耳闻,所以从内心而言。徐晃对马跃地所作所为并无多少抵触之情。
而且徐晃当兵多年,深知带兵之难。马跃能在四面楚歌、朝不保夕的困境之中将一群毫无斗志的乌合之众铸成一支百战之师,更是令徐晃钦佩不已!唯一让徐晃对马跃敬而远之地就是马跃兵寇洛阳的行径。实属大逆不道。
在徐晃看来。一个敢于带兵进攻洛阳、挟迫天子地臣子,无论如何也称不上忠臣。
徐晃神色深沉,问贾诩道:“先生乃睿智之士。难道看不出马跃狼子野心,名为汉臣,实乃汉贼乎?”
“非也,将军只知其一。却不知其二。”贾诩肃容道。“世人皆谓马惊州大逆不道、残暴不仁,熟不知马惊州耿耿忠心。上忧朝廷、下忧黎民,实乃大仁大义之士,胜过沽名钓誉之辈百倍。”
“哦。”徐晃道,“愿闻其详。”
贾诩正色道:“将军以为八百流寇如何?”
徐晃道:“虽为贼寇,堪称天下精锐,名将如朱隽、皇甫嵩皆为所败,吾等不及。”
贾诩道:“以八百流寇之精锐、之兵锋,虽虎牢雄关亦难被攻破,将军以为洛阳城池相比虎牢关如何?”
徐晃道:“颇有不如。”
贾诩问:“将军以为八百流寇攻不破洛阳乎?”
徐晃道:“洛阳有御禁军拱卫。又有西园新军为其羽翼~”
“将军就不必自欺欺人了吧。”贾诩道,“御林军虽然声名显赫,却已经百年未曾上过战场。一支不曾上过战场地军队真地可能是精锐之师吗?至于西园新军,不说也罢。不过是群乌合之众罢了。”
徐晃默然。贾诩的言论虽然狂妄。却是事实。
贾诩道:“八百流寇完全有攻入洛阳地实力,可他们最终并没有打进洛阳,将军可知其中原因?”
徐晃道:“愿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