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父亲因为给犹太人签发太多的签证,引起了德国政府的不满,在德国人的抗议下,父亲被撤职查办,成为了一名普通的老百姓,后来,父亲回到了哈尔滨生活,巴拉克正好也在哈尔滨,于是与父亲经常走动,私交很不错。”
“你父亲是满洲国驻德国的领事?”
“嗯,父亲原是东北军的地方官员,九一八事变后,他想要离开东北,但却被日本人劫住,伪满洲国成立后,在日本人的威逼之下,为了一家人的性命,父亲只好做了满洲国的官员,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赵雅欣说。
“原来是这样。”徐锐点了点头。
“徐锐同志,你不会因为身世看不起我吧。”赵雅欣幽幽的说。
徐锐摇了摇头,说道:“你父亲虽做了伪满洲国的官员,却是被逼无奈,而且,你父亲在任上还做了不少好事,从这一点来说,他就不是汉奸,而是一个有良知的人。”
听了徐锐的话,赵雅欣笑了,口中说道:“徐锐同志,我请你去吃西餐吧,还有巴迭尔的面包,里道斯的红肠,那都是哈尔滨最有特色的食物。”
“以后再说吧,我现在想要回去。”徐锐拒绝了赵雅欣的好意,一个女孩子主动要请自己吃饭,这本事就是一件很值得人深思的事情,徐锐从赵雅欣的话里似乎品出了一些不寻常的味道。
如果是以前的徐锐,他会毫不犹豫的赴约,可是自从赛红拂与小桃红死后,徐锐变了,那颗原本不安分的心变得如一潭死水,除了江南,再也容纳不下其他的女人,哪怕是如赵雅欣这样年轻漂亮而又知性的女人,也无法让他有其它的想法。
见徐锐并没有答应自己的邀请,赵雅欣很是失望,不过她也是一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微微一笑说道:“那好吧,有机会我再请你。”
“哎呦!”
赵雅欣惨叫一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却是扭了脚。
“怎么这么不小心?”徐锐蹲下身子去看赵雅欣的脚。
徐锐看了看地面就说:“这该死的大街,地一点儿都不平。”
赵雅欣就说:“这条大街的地面都是由同等规格的石条铺成,就算走上一百年也不用修理,听说这些石条每条的成本是一块大洋,真是银元铺路,不过这路已经走了几十年,自然有些不平,扭脚也是正常,徐锐同志,我自己能走,你回去吧。”
赵雅欣说完挣扎着要起来,可是这一用力,疼得她冷汗直流,又是惨叫一声。
“我扶你去医院吧。”徐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