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依!”上野龟甫重重顿首说,“卑职刚刚已经给本间阁下发去电报,提醒他们加强戒备,谨防薛岳兵团反戈一击。”
“哟西。”板垣征四郎欣然点头,目光却落在了摆在桌子上的地图上,接着说道,“再就是我们九江,也绝不能在最后关头出现任何意外,徐锐此人乃是帝国死敌,天皇陛下那里都是挂了号的,这次绝不能再让他逃走。”
“哈依!”上野龟甫再次顿首说道,“司令官阁下放心,卑职已经给波田支队去电,命令他们从富池口急紧回援九江,大约明天中午时分,波田支队的前锋部队就能赶到九江,等波田支队一到,徐锐就是插翅也难飞了。”
“哟西。”板垣征四郎再次向上野龟甫投来赞赏的目光,刚开始的时候,这个上野龟甫还有些笨拙,用起来很不趁手,不过在经过七天的磨合之后,却终于上道了,现在用起来已经十分趁手,看来这个参谋长是用不着再换人了。
上野龟甫又说道:“司令官阁下,还有个事情十分奇怪。”
板垣征四郎的目光仍然停留在地图上,随口问道:“什么事情?”
上野龟甫拿起一支红铅笔,在地图上画了一条线,再接着说道:“中午时分,突然接到了航空侦察兵的报告,说是有大约一个团的国民军从高安掉头向北,直插奉新县,卑职无法理解,薛岳此举意图究竟何在?”
“一个团的兵力?”板垣征四郎的浓眉也蹙紧了。
“哈依,一个团。”上野龟甫顿首说,“卑职起先也怀疑,薛岳是不是要派兵前出九江前来接应被困的川军团?可仔细一想却又觉得不太可能,薛岳再狂妄,也绝不会狂妄到以为凭借区区一个团的兵力,就可以把七九九团接应出去吧?”
板垣征四郎也是毫无头绪,皱眉问道:“特高课那边有没有问过?”
“卑职已经问了。”上野龟甫顿首答道,“由于事出突然,特高课那边暂时还没办法通过内线获得准确的情报,不过他们已经在着手调查此事。”
片刻后,板垣征四郎说道:“既然暂时还弄不清楚这支国民军的意图究竟何在,那就不妨想办法把它打出来!上野桑,你看看附近还有可以调动的军队没有?最好派一个步兵大队到这支国民军的前面堵他一下。”
上野龟甫却摇头说:“司令官阁下,附近已经没有可以调动的部队了。”
“是吗?”板垣征四郎闻言立刻蹙紧了眉头,“连一个步兵大队都调不出来?”
“不要说一个大队,恐怕连一个步兵中队都调不出来了。”上野龟甫苦笑说,“附近的永修、安义以及靖安各县,驻军都已经减少到了一个步兵小队,实在是无兵可调,就是南昌的守军也只剩下一个中队,卑职以为绝对不能够再抽调部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