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此一顿,闲院宫载仁又环顾四周一圈再接着说道:“陛下,还有诸君,赌国运,什么是赌国运?赌,本来就需要勇气!”
“不不不,我坚决反对。”近卫文麿气急败坏的道,“当年帝国以小博大,所以才提出来赌国运,但是如今帝国早已经成了大国,尤其面对支那国时,帝国无论政治、经济、军事甚至文化层面,都已经占据压倒性的优势,这种情况下,我不认为赌国运是个好主意,我们完全可以寻求一种相对体面的方式结束日支战争,然后安心发展,如此用不着三十年,帝国的综合国力必将直追美国,到那时,我们将可以轻松占据整个亚洲的主导权,而不用像现在这样束手束脚。”
说完,近卫文麿又对裕仁深深一鞠躬,痛心疾首的道:“望陛下明鉴!”
裕仁的眉头便深深的蹙紧,从骨子里,他就是一个坚定的战争扩大派,但是身为天皇,身为日本真正的主宰,他还是保持着理智,对于日本的国军、军力有着十分清醒的认知,知道这个时候挑战美国,唤醒美国这头野兽,不是个好的选项。
但是,让裕仁放弃眼前这个天赐良机,又有些心有不甘。
现在英法等西方列强的注意力都被德国吸引到欧洲本土,真的是日本趁机占领东南亚的绝佳机会,而一旦获得了东南亚的铁矿石、原油及像胶资源,那日本就将迎来一次前所未有的大发展,真要这样,根本用不了三十年,只需十年,日本的国力就能直追美国,日本海军就敢拉开架势在太平洋跟美国海军干一架!
于是,裕仁的内心陷入了巨大的挣扎。
就在裕仁犹豫不决的时候,在内阁中一贯没什么存在感的平沼骐一郎忽然之间弱弱的说道:“陛下,臣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裕仁大手一挥,不假思索的道:“讲。”
平沼骐一郎道:“陛下,伏见宫、闲院宫两位殿下所说的观点,跟近卫君所说的观点其实也有一致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