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再也不做这种丢脸的事了……
念头闪过,身子骤然腾空而起。
她不由惊呼一声。
已有人贴着她的耳边轻声地笑。
外面传来值夜丫鬟秋雨略带惺忪的声音:“夫人,什么事?”
熟悉的眸子,温暖的怀抱……除了徐令宜还有谁?
十一娘瞪了他一眼,道:“没事,没事,你去睡去吧!”
没等帘子外响起秋雨离去的脚步声,徐令宜已抱着她绕过屏风进了内间:“怎么这么大的气性?我不过是想先歇会……你就等不及了……”含笑的声音里透着些许的促狭。
徐令宜,竟然这样调侃她!
十一娘赧然:“侯爷说的好奇怪。妾身不过是口渴,起身喝杯茶而已,侯爷就等不及追了过来……”到底不习惯和他这样耍花枪,说到最后有点说不下去了。
徐令宜把她丢在软软的被褥间,站在床边脱衣:“我不是怕你去振兴那里告我的状吗?”露出宽阔的肩膀,精壮的胸膛。
十一娘心里一团麻似的。
她别过脸去:“侯爷做了什么错事,竟然怕我回娘家告状?”
话音未落,已被徐令宜压在身下。
“你不是说我挤兑你娘家人吗?”他凝视着她的容颜,缓缓地抚摸着她的身子,心不在焉地道,“万一你跑回娘家哭诉,振兴来找我算帐,我岂不麻烦了!”
所到之处酥酥麻麻又炙热难耐!
“原来,侯爷怕我回娘家,哭诉!”
她扭动着身子,轻轻喘息着,语不能成段。
徐令宜在她耳边低声地笑:“所以要把你留下来……”徐徐地进入她的身体,“免得你回去告我的状……”
十一娘眉头微蹙,好一会才舒展开来,却已说不出话。
屋子里响起浅浅的声。
十一娘的小日子如期而至,徐令宜松了口气,之后果然把时间调整了一下。十一娘也放下心来,待徐令宜比从前又多了两分亲昵。只要徐令宜在家里吃饭,必问一下菜单。有天还叫了竺香几个收拾徐令宜的箱笼。她这才发现徐令宜衣裳很多,但到处都是,不仅半月泮,就是太夫人那里,也有几箱笼。常常是穿了件新衣裳到那边去过夜,第二天换了件旧衣裳回来。又连着几天歇在这边,那新衣裳渐渐忘了,再拿出来,又成了新衣裳。十一娘索性把他的衣裳全部都整理了一遍,哪几件衣裳放在半月泮,哪几件衣裳放在太夫人那里,哪几件衣裳放在正屋,还放了几件衣裳在文姨娘和乔莲房那里。派了细心的玉梅专司徐令宜的衣物。这样一忙,就到了八月头,送中秋节礼的时候了。
去大觉寺送香油钱的妈妈回来禀道:“杨姨娘如今叫镜空。在主持师傅的院子里负责照顾花木。听说我找镜空师父,那些小尼姑很热心地带我去。她和另一个小尼姑单独住一个房子,坐南朝北,门口种了株碗口大的春椿树,看那日子过得倒挺滋润的。夫人不必担心!”
以她的能力和手段,到哪里都能过上好日子吧!
十一娘笑了笑,让秋雨赏了那妈妈几块碎银子,打发她走了。
过了中秋节,弓弦胡同那边有消息过来,说罗大奶奶七月十一生了个儿子,母子平安。
来送信的是罗大奶奶的乳兄杭六的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