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衿死死得盯着面眼前的大门,恨不得用目光把门戳透,再进去确认一遍躺着的是不是自己的哥哥。
他开始艰难的往前回忆,不放过一丝一毫能证明那不是褚袔的证据。
一切都太慌乱了,褚衿没看清那个人的脸,唯一的印象就是那只垂在床下的手,大家都忙着往手术室跑,没人会在乎那只无力得垂着的手,只有褚衿看到了。
白岑岑,毫无生气,特别不褚袔。
哦,褚衿又想起一些事情,还有紫红色,在肚子上,一大片,染透了衣服后,又顺着推床的支架往下滴答。
那是血吧?那得多少血啊。
褚衿的心剧烈得收缩了一下,似乎有好多跟针裹在了心房的肉里,心脏越是收紧,这些针就扎得越疼。
他想起来了,即便只看到一只手,即便没有任何特别的标记,他还是想起来了,他就是能确认,那就是褚袔!那就是褚袔的手!
奇怪。
褚衿捂了捂心脏,我怎么不痛了?那可是我哥啊!怎么就不痛了?
他艰难得转了转眼睛,找到了一个坐位,不知道怎么走了过去,坐下。
他没有感觉,不痛、不难过、不悲伤,他只有麻木。
电视里演的都是骗人的,原来巨大的噩耗传来时,人的第一反应不是呼天抢地,也不是泣不成声,而是会马上陷入怀疑,怀疑这不是真的,怀疑这件事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