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命，怕是终有一天也会还给他。

可他真的累了，真的不想，和这个人再有任何的瓜葛……

“是啊，我欠你一条命，那我是不是，也该还给你？”

厉焱被他突然抬头的刹那震慑了一下，那双眼睛里的感情色彩如此苍白又凄寂。

“你又说什么胡话，只要你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在乎。”他试图离他更近些，中间隔着桌板，胸膛贴着桌缘，伸手，便能触碰他的脸。

可偏偏这个时候，他却没有勇气伸出手去触摸他，他只想去近距离感受他的呼吸就好。

“厉先生，请你和我保持距离。”慕离往后的动作让男人心底一滞，冷酷的语气又绞痛了几分。

此刻的厉焱已经没有什么底气再去实施强制措施，也因为特殊情况，他只能依了慕离。

离座，他站到床尾那，距离足够远，他明显看到慕离放松了紧绷的身体。

厉焱随着凉了半片心，却还留着一丝奢望寄予剩下的半片心。

“等你出院，我就带你回家好好调养。”

“回哪个家？”慕离反问。

“你想回哪个家？”

“这跟你好像没什么关系，厉先生。”

厉焱预料到他冰冷如霜的反应，可是，还是寻求那半点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