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用什么还？”清浅幽弱的声线回响起来，却显得如此苍白又无奈。

被这道声音吸引过来，他就对上了男人深谙的眼眸，夹杂着的落寞突然拨痛了他的心。

用什么，如果回到以前，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说‘我用一生去还你’。

可是现在，他似乎没有这个底气和勇气再去允他一生的承诺了。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试图敷衍过去，“总之我会尽力的去补偿你，只要你说的，不过分我都会做到。”

“如果我说我只要你陪在我身边，你会做到吗？”

厉焱倾身凑了上去，用猛兽般的眼神锁定着这只天生就属于自己的羊羔，又小心翼翼的怕抓不住这只羊羔，因为它实在是叛逆的让自己很懊恼。

放大的锋利五官近在咫尺，他的呼吸也一如灼烈又狂热，带给自己无形的窒息，他试图去推开他，却被牢牢锁住了左手，又好像是在欺负他的右手不能动。

“厉焱，这里是医院，你放开。”他心平气和的，但话却冷冰冰的。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很重要吗？”

“对我来说很重要。”

厉焱用优越的身形压着他，像钩子一样的眼神巴不得从他脸上钩出一点答案，可他似乎探寻许久都未果。

“如果我说我做不到，你会怎样？”慕离不想骗他，至少这么多年过去，他暂时没办法重头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