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摁了一下床头的护士铃。
时间从10:23变成了10:33,她没有等到任何人出现。
她再次摁了一下。
时间来到了10:53,半个小时过去了,依然没有人影出没。
米菲在这半小时她摁了3次铃,想了很多,在秒针走到了12,53变成54后,她不得不相信要么是医院出事了,要么是护士铃出事了。
左手边的点滴瓶内液体已经所剩无几,再不来护士拔掉枕头,等液体空了之后说不定血倒流去输液管。
她研究了一下,回想起以前在医院时护士的操作,轻手轻脚把针头拔|出来,摁紧贴在手背上的创可贴,血液不一会就止住了。
她打算出房门看看,房门旁边有一个按钮,上面贴了一个标识说明是开门键,她按下后房门慢慢地打开,电子门,这病房真先进。
她走出了房门,就在两三个病房之外的门口,有一个穿着护士服,身形与他差不多的女性在病房门口徘徊着,走路的姿势很是奇怪,看着像是腿上绑了三十斤的负重,抬不起脚来。
这不是有护士吗?
米菲更奇怪了,她犹犹豫豫地喊了一声:“你好?”
那个护士听到声响,缓缓转头看过来,米菲倒吸一口冷气,两步退后缩回病房,将门一把关上,在房间打量了一下,看到了床头一把水果刀,连忙抓在手中惊疑不定地看着房门。
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砰的一声,外面有人撞上了门,又是砰一声,持续的撞门声传来,门好好地发挥它的功能,紧紧地关着。
值得庆幸的是,这扇电子门外面进来也是要摁按钮,明显外面的那个“人”不清楚。
米菲本来内心全部都是“草草草草草”仿佛来到了大草原,听到有节奏的撞门声,脑里不自觉地脑补有人在外面给她磕头,一时间又觉得有点好笑。
一紧一松下来,她总算有理智去回想刚刚看到的情景。
就刚刚那惊鸿一瞥,她已经看得清楚这位护士的脸已经被撕下了一大块的肉,缺少肌肉的脸颊很清楚能看到她的牙齿。那么大的伤口没有包扎,没有泛红,也没有血液流出来,整个脸是发青发紫。
不管怎么看,这个人就算命大到脸上少了那么一块肉不用治疗,也不至于可以穿着护士服在病房门口不断徘徊吧。
丧尸文化可以说在美国是经久不衰的一个题材了,看到她的第一眼米菲就悟了,日,什么生化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