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我？”愣怔之后，陆漠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一样，“欲擒故纵？之前爱我爱得要死要活的人是谁？”

许是陆漠的语气太冰冷，叶银冻得忍不住发颤。

他原本以为说出来很容易，但话到嘴边，才发现那几个字难以出口。

抑制住心里密密麻麻的细微疼痛，叶银看着他，认真道：“我不爱你了。”

现在，以后都不会了。

这几个字好像比叶银以往说的任何话都让陆漠感到愤怒，比愤怒更多的，是心底根本控制不住窒息般的疼痛。

许久，叶银才听见陆漠隐忍着什么似的道：“你再说一遍？”

“说几遍都行，”叶银咬咬牙，“我不"

还没说完，就被陆漠突然伸过来的大手，捏住脸颊，无法开口。

陆漠周身的气息低得可怕，叶银怎么能、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怎么能用这样看陌生人的眼神看向自己！

手上的力气不自觉加大，但是看见叶银因疼痛皱起的眉，难受的表情，陆漠却发现自己下不了手了。

叶银似乎非常脆弱，一点小事都能受伤，若是再把他弄疼了，他是不是还会说出那样赌气的话？

于是在叶银惊诧的目光下，陆漠放开他的脸颊。

“不用再让我听见这样的话。”

“……”

叶银愣了愣，更加奇怪于陆漠的反应。是因为自己说了那句话，他才更加生气的？但是——怎么可能呢？听见这样的话，陆漠不是应该觉得高兴么？毕竟这份感情，在他看来，一直是可以随意践踏的存在……

叶银想起陆漠的种种奇怪反应，脑海中突然冒出一个荒唐的想法：陆漠该不会是——喜欢上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