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尔哈赤和费英东让各自的亲兵保护着各自的家眷在马上飞奔,他们倒是能保住自己的家眷,其他人就保不住了。
可是到了这个位置,他们也到了极限,筋疲力尽了。
因为秦军在后面追的缘故,他们根本不敢怎么停留,遇到村镇就冲进去抢掠,但是这些地方的百姓已经逃跑了,留下来的东西十分有限,食水也十分有限,运气好碰到一条河流溪流,运气不好连一口水井都没有。
没日没夜的逃命,随时都要担心秦军的偷袭,睡觉都要抱着兵器牵着马睡,一旦秦军出现,立刻上马逃跑。
他们都来不及思考,直接就认为索命的家伙们来了,赶快跑,不然就没有生路了。
费英东也询问过努尔哈赤路该怎么走,之后去什么地方,努尔哈赤回复给他的是一片茫然,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东西了。
不怪他,是真的没办法。
费英东大概也知道他们到了什么境地。
于是,抵达忠州之后,他们就不再往前走了。
不是不想走,而是走不动了,人的体力,马的体力,都到了极限。
得不到补充,被坚壁清野和冷空气逼到了绝境,无路可走。
“就是这里了,咱们没有别的路可走了。”
努尔哈赤怀里抱着自己最小的才三岁的儿子巴布海,下了马,站在地上,望着灰蒙蒙的天和看不到的远方,深深的叹了口气。
费英东走到他身边,有些艰难的开口问道:“真的不能继续走了吗?真的到极限了吗?”
“真的到极限了,走不动了,再走下去,人死,马死,不是摔死就是饿死渴死,都不用和秦军打仗了,省了他们多少功夫。”
努尔哈赤摇了摇头,把怀里的巴布海递给了跟上来的代善。
“看好你的弟弟。”
代善没说话,只是简单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