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贯不爽的回了一句,然后继续奋笔疾书。
沈鲤愣了一下,一时半会儿没有反应过来。
余继登看不下去了,几步走上前。
“次辅,我等来到这里,你不理不睬,这可是待客之道?”
沈一贯没抬头。
“不请自来的不速之客,可懂得为客之道?”
余继登也愣了一下,意识到自己没话说,便强行转移了话题:“无所谓客不客!次辅,我等此来,是要向你讨个公道!”
沈一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放下了笔,拿起手中奏本抖了抖,然后吹了几口气,接着将奏本合上,缓缓收入怀中。
“什么公道?”
“维护人间正理的公道!”
余继登大义凛然的看着沈一贯。
“人间正理?”
沈一贯抬起头,诧异地看着余继登:“我还以为是余部堂在维护自己进入内阁的公道。”
“……”
余继登这下子是真愣住了,因为这就是他的目的,什么狗屁人间正理,什么狗屁公道,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权力和地位,重要的是他能否进入内阁。
而这种话是不能敞开了说的,否则是人都能看清楚这帮丑恶的政治生物的嘴脸,若要继续下去,则必须要披上一层大义凛然的外皮。
沈一贯不讲规矩,政治斗争不到最后一刻不能撕破脸,你怎么一上来就犯规呢?
余继登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