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维贤真的紧张了,连带着徐文壁都紧张起来了。
“难不成……陛下真的要用萧如薰取代我等?”
张维贤是切身利益相关者,徐文壁未尝也不是,每年京营吃空饷的几个大头里面就有徐文壁一个,没了京营事小,不能吃空饷也不算大事,但是被查出来吃空饷的事情,还把京营折腾成这副鬼样子,要是给皇帝知道了,大家都要完蛋!
那到时候完蛋的可不仅仅只是一个人。
萧家是西北将门世家,萧如薰发迹以前只有一个萧文奎在京城厮混过,担任过一个京营职位,但是因为不是勋贵,所以不入流。
直到萧如薰发迹之后,成了平虏伯,又成了镇南侯,这才算是勋贵,但是也不能算在京圈儿里,他们萧家一直以来都不是京圈儿里的勋贵,而是外地勋贵,就和魏国公还有黔国公一样。
两拨人一直以来都没什么利益冲突,唯一的直接接触大概就是在朝鲜之役爆发前夕,萧如薰出任主将,京圈儿里的勋贵们想这让萧如薰给大家带带后代,见见世面见见血。
结果一听倭寇强悍,全都不敢去了,为此丢了老大的面子,后来萧如薰在朝鲜把倭寇打爆了,立下很大的功劳,这些人才有些后悔。
只能说不得罪,和萧如薰的关系还是很平淡的,本来一个在京城一个在缅甸,天南地北,两不相干,可是眼下萧如薰很快会回京,又要被封秦国公爵,这完完全全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
谁能直到萧如薰那么生猛,砍了那么多脑袋?
看着这两人慌张的六神无主的样子,沈一贯是极为瞧不起他们的。
但是为了大事,他不得不利用他们,顺便保住他们,和他们结盟,其他的,真的已经不是很重要了。
“陛下对我等不满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万一陛下真的用萧如薰提领京营,那么整个勋贵圈子都逃不过去,京营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咱们都是一清二楚的,绝对不能允许一个外人介入进来!”
徐文壁颇有几分色厉内荏的样子。
“这我当然知道,可是若是陛下一意孤行,我们怎么办?”
张维贤看着徐文壁。
“要不然,我们想个法子,把他……”
徐文壁做了一个划脖子的动作。
沈一贯刚好在喝茶水,看到这一幕,顿时被呛了一下,整个人都不好了。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张维贤和徐文壁赶快凑了过去。
“沈阁老,怎么了这是?”
“沈阁老,喝慢点,别呛着。”
沈一贯好容易喘过气来,震惊的看着徐文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