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督……的确没有错。”
“那就可以了,只要问心无愧,就可以了,其他人如何看待我,我并不在意,若是能一战而定北疆十年,让北疆将士和百姓少受十年苦,就算有人要问罪于我,我也认了。”
看到萧如薰诚挚的面色,孙承宗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感动。
国朝有此名将,何其幸运?
这等名将,若是被人害死,那又是何等的损失?
孙承宗从未像现在这样痛恨自己不能在朝中助萧如薰一臂之力,眼看着权奸将自己的魔爪伸向了萧如薰,却无能为力。
如此忠臣良将,可千万不能出事啊!
孙承宗红了眼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对萧如薰行了一个大礼。
“既如此,在下就什么也不说了,在下只好祝愿总督旗开得胜,北伐成功,一战而定北疆十年!”
萧如薰面容严肃。
“这是我的职责。”
孙承宗再一礼,红着眼睛转身离去。
这才是真将军啊!国朝若是能有多几个将军似他这般,何须走到今日着被动挨打的地步?苍天啊,你开开眼吧!不能叫这等忠臣良将被权奸所害啊!
孙承宗的心中满是悲愤。
但是他却没看到萧如薰眼中蕴含着的淡淡杀意,以及嘴角若有若无的冷笑。
和之前的大致猜测没有差别,文臣终究是开始对自己产生戒心了,之前自己主动避开他们,去缅甸自我流放,好歹争取了三年多的时间,而这一次,却无论如何也避不过去了。
这一战必须要打,这是对自己,对百姓,对皇帝,对这个身份和职权的负责,而这恰恰是文官们眼中自己不受控制开始膨胀的标志,也就是必须要打压的开始。
打败了自然没有任何问题,但是打完之后若是大胜,那么自己的声望将会超过文官们的预期,他们的常规手段已经无法抑制自己,那么就只能用非常规的手段了。
很显然,房守士知道一些什么,没告诉自己,现在却让孙承宗过来,大抵是身为文将的尴尬处境对自己有着些许的同情,所以想要告诫自己一些事情,告诫自己皇帝不足以依靠,不要以为靠上了皇帝就万事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