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国祯深深的叹了口气:“食君之禄,担君之忧,麻总兵,我本以为你是忠勇之士,结果你居然也……”
麻贵也没有做什么纠缠,老老实实地承认道:“抚台,此事就算我们都知道了,又能如何?以山西商帮在朝中的势力,谁不要畏惧三分?当今陛下能解决这件事情吗?”
“当然能。”
萧如薰忽然插了一句嘴:“因为当今陛下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正在着手处理,我想,这些晋商和他们的爪牙是活不过今年的。”
麻贵顿时一脸错愕,梅国祯则是满脸好奇。
“当今陛下已然知道了?季馨,你没有骗我吧?这……”
“是我告诉陛下的,通过锦衣卫的暗线,直接送到陛下手里。”
萧如薰平静地看着麻贵,麻贵顿时满脸的不可思议。
“季馨,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你犯了官场上的大忌讳啊!!”
看着麻贵满脸焦虑的样子,萧如薰只是摇摇头,笑了笑。
“官场的忌讳?这些无耻狗贼做出这种断子绝孙的丑事还不准人说?他们既然敢做,就该想到他们会有这一天,我不管什么忌讳不忌讳,我只知道对错,还有我手上的军队!
若是有必要,我挥军南下荡平他们的老巢,直接剿杀了他们,纵使之后我被五马分尸,我也为国家除害了,我已经有了这般的觉悟,所以我什么都不怕。”
麻贵不可置信的看着萧如薰。
“季馨,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这是要与整个朝堂为敌啊!!!”
萧如薰点了点头。
“我自然知道我在说什么,但是麻大哥,你已经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了,这种事情本就是错的,既然是错的,就要改正,而不是明知他是错的还要为他隐瞒,坐视他发展壮大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到了这一步,若要更正,只能用流血的方式了,麻大哥,你可想到正是因为你们这些知情者知情不报纵容这些无耻狗贼做大,才最终酿成今日之祸吗?
千余年前商鞅就知道要抑商,知道商贾脱离掌控会造成什么样可怕的威胁,眼下山西大同灾祸还未过去,那一个个富可敌国囤积居奇的祸国殃民之辈正在朝堂上喑喑狂吠,为何时至今日大家却全都装作无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