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住我两只手抵在胸口前:“别闹。”
他看起来很困的样子,我问:“你昨晚上没睡好吗?”“有点儿。”
他翻了个身。
“为什么?”我顺势抱住他,脸在他背上蹭了蹭。
“……?像假的一样。”
我大概明白是为什么,我环在他身上的手又搂紧了些:“你可以把不高兴的记忆当作假的,现在这些高兴的记忆才是真的。”
“……?那我不就失忆了?”楚令尘沉默了一会儿说,抓着我的手拿到嘴前亲了一口,“我好可怜,我只有昨天到今天的记忆。”
我感觉被他亲到的那块手背上的肌肤火烧一样,想把手伸回来楚令尘却不松手,一副已经睡着了的样子。
我也懒得动了,病房里空调都是开的恒温而且异常安静只有设备轻轻的响声,没一会儿我真的有点困,我往上蹭了蹭,迷迷糊糊地问楚令尘有没有设闹钟,他却只发出轻轻的呼吸声。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窗外晚霞已经映红了半边天。
被子里热烘烘的,充斥着一股很熟悉的味道。
我凑到楚令尘脖子边闻了闻,满意地把头埋在他肩窝里。
楚令尘的洁癖总是不定时发作,明明脚上有石膏洗不了澡,他还能坚持瘸着腿每日擦身洗漱,身上比我还香,我从家里拿来的薄荷味沐浴露被他用掉了大半瓶。
他现在就是好闻的甜甜的薄荷味。
我怀疑他用的是猫薄荷味的,甜甜的又很清凉,我忍不住闻了又闻,恨不得钻到他皮肤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