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个事情田丰是真的冤枉,冤枉到了极点。
崔渠犯事,田丰难道没有罪过吗?崔渠可是工部的官员,无论怎么说,田丰都脱不开干系,但他是真的不知道。
程昱不会那么简单地认为这是自己的计谋吧?
但愿这老家伙不会像疯狗一样撕咬上来报复自己。
田丰吸了几口凉气,只觉得早春的寒意越发的浓重了。
田柔那条路是最后的那条路,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走,否则有后宫干政之嫌疑,一旦让郭鹏不高兴了,这最后的救命稻草怕也是没了。
就放在那儿不动弹,郭鹏兴许还会在意。
田丰是个聪明人,他知道,安静的后妃对家族的利益反而是最大的。
走出官署,吸着冰凉的空气,田丰心中惴惴不安。
这料峭春寒,什么时候能结束呢?
皇宫之内,郭鹏正在勤政殿书房内做卷腹锻炼腹肌以维持自己健康的体魄。
而后门口忽然有内侍来通报,说礼部尚书崔琰求见。
“陛下,见吗?”
大太监苏远询问郭鹏。
“见。”
郭鹏一边做卷腹一边说道:“但是叫他在殿外先侯着,等我做完再让他进来,不急。”
“遵旨。”
苏远前去传令了。
崔琰在勤政殿外焦急的等待,看见苏远走出来了,便一脸急切地走上前。
“大内官,陛下……”
“陛下有点事情正在做,请崔尚书稍微等待一会儿,等陛下做好了,就会请崔尚书进去,崔尚书不用着急。”
“这……敢问大内官,陛下在做什么?”
崔琰实在是有些着急。
着急着解释,着急着搞清楚自己的未来和家族的未来。
苏远笑了。
他有点高兴。
“陛下在做什么,难道对崔尚书来说很重要吗?陛下想做什么那是陛下的事情,难道陛下无论要做什么都要得到崔尚书的同意吗?崔尚书喜欢进谏,咱们都知道,但是也不能事事都进谏吧?陛下会生气的。”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只是关心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