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隗冷漠的看着袁绍:“本初,咱们需要的,是一个孤零零的天子,一个不会违背我们的意思的天子,一个没有任何外援的天子,刘协,是最好的人选。”
“这……”
袁绍显然有些难以接受:“废立天子,那是天大的事情!叔父,为何啊?”
“就是因为刘辩有母族,可以重立外戚,而刘协没有母族,是孤家寡人。”
袁隗转过头去:“皇帝,就该是孤家寡人,在宫里待着就行了,剩下的,应该由吾辈来完成。”
“叔父!伊霍之事,遗祸后人,您怎么能那么突然的就决定呢?而且还把兵权交给董卓,董卓不可信!那是个纯粹的关西武人,和咱们不是一条路上的人!”
“你在训斥我?”
袁隗一转头,冰冷的视线直指袁绍的内心。
“不,我没有。”
袁绍愣了一下,连忙摇头。
“袁绍,记住自己的身份,你是庶出!不要以为过继了,就能改变自己庶出的身份!”
袁隗忽然怒气勃发的大声斥责袁绍。
袁绍的瞳孔一缩。
童年的噩梦,再次弥漫在了心头。
“给你身份地位,是让你替袁家办事,不是让你僭越的!此事就这样定了,你做好你的司隶校尉,别的什么都不要管!哼!”
说完,袁隗一甩衣袖,离开了。
留下袁绍一个人站在原地,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站在原地,袁绍的双手渐渐紧握成拳。
就在这一瞬间,他做出了一个极为艰难的决定。
八月二十九日晚,袁绍丢下了自己的符节,带着司隶校尉的印绶,以及逢纪、许攸两名追随者,以及一些愿意投靠他的雒阳游侠,悄悄离开了雒阳,向河北冀州而去。
第二日,八月三十日,拂晓时分,一个健壮魁梧的身躯站在了董卓的司空府门口。
开门的门人一眼看到了这个健壮魁梧的男人,大惊失色。
“五原吕布,求见司空!”
门人连忙派人回去通传。
董卓因为要做的事情太大,内心激动,且不安,一也未曾合眼,而且也一点都不困,这时候正在艰难的等待着,忽然听闻家中仆人前来报告说有人在门口,要见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