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意初当真了,非常认真地一边讲一边在草稿纸上写着,亓秋野听得一半一半,心思都没全放在题上,最后任意初问他有没有听懂,他毫不犹豫点头。
“那你给我讲一遍。”任意初说。
亓秋野一顿,托着脑袋看任意初:“小初,你变坏了。”
任意初面不改色:“是你没有认真听。”
亓秋野没理由狡辩,拉着任意初的手指玩,一个一个指尖掐,软乎乎的,就是有点凉。
“你的手怎么总是不热?”
任意初把另一只手从小羊的身上拿开,放在亓秋野手背上,说:“这只是热的。”
亓秋野就把任意初的两只手都拢在手心捂着,感觉小羊还没他的手有用。
“过几天好像要下雪。”任意初说,“你比赛怎么样了?”
这两句话头不对尾,亓秋野却不说什么,只是接着他的话说:“比赛晋级了,决赛大概在寒假,下雪了我们去堆雪人吧。”
南方很少下雪,即便是下了,隔天雪就会化,薄薄的一层,根本堆不起大雪人。
任意初说:“我堆过雪人,”他举起一只手比划了一下,“就巴掌这么大的,放在冰箱冻了好几天。”
亓秋野抓着他的手放回来,说:“你这不叫堆雪人,叫捏雪人,还懂得保鲜。”
任意初笑了起来:“我们这里跟北方不一样,没有那么大的雪。”
“你喜欢冬天吗?”亓秋野问。
“不喜欢,”任意初说,“冬天太冷了,手总是热不起来,只是觉得堆雪人有意思,我喜欢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