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时间怀着隐晦的念想不也这样过来了，只不过以后的路需要自己走，那种虚假的，令人失去自我的念想应该及时摆脱才对。

想清楚这些，季青霖心理压力瞬间少了一大半。

他想这样做两个人都会愉快一些，做陌生人总比做仇人要好。

显然顾尹默不是这么想的，他再次攥住了季青霖的手腕，压低眉头，“季青霖，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季青霖抬头直直看着他，眼神清澈，“我从来没有这么清醒过。”

年少时的爱不足以支撑他度过太多孤独的岁月，有必要时，季青霖想选择更成熟、更健康、更稳定的感情。

“你说得对，我和你站在一起，有你帮我处理流言蜚语，业界看我不顺眼的人才不会继续猖狂，你的地位和你所在的圈子不是我一个小摄影师能够随便出入的地方，有你在，娜姐也不会对工作室下手，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我是人，不是你可以随意拿在手中把玩的工具。”

商业博弈也好，私人恩怨也罢，季青霖十分确定自己被卷入了不该卷入的纷争。

他思考了很久才想明白，娜姐不会因为自己手中这些微不足道的资源对工作室下手，她是在对寰宇为首的商业集团示威。

点燃纷争的火苗，就是他和顾尹默的关系。

“我不想蹚这趟浑水，也不想参与竞争，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顾尹默听完季青霖的话沉默了几秒，点名了一个残酷的事实，“那你有没有想过，那天陆栩为什么请我到场？”

陆栩和顾尹默的关系季青霖是知道的，只是他没想到两人能这么快将友谊恢复如初。

季青霖目光松动，深吸一口气，“我相信他有能力保护我的工作室。”

他故意将“我的”两字加重。

“即使他是在我的帮助下，你也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