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什么意思？”

梁息自顾自道：“其实，他说的应该没错吧。”

梁息语气缥缈，回忆道：“他刚离开的时候，我很惊慌，像是丢了什么东西，等我真的联系不上他时，我开始害怕，我甚至怨恨，我恨他不给我时间想清楚，恨他突然就消失。”

“所以我才想拼命的强大，我想达到和他一样的高度去质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但他一出生就在那样的高度，他的人际关系，成长环境，是我很难够到的，于是我拼命工作，周旋在各种各样的人中间，我必须要小心翼翼，并且十分努力，我有段时间很讨厌自己写的东西，观众说的对，我写的剧本，除了猎奇，毫无新意，我只赢在稀缺性，或许还有这张脸，往上爬真的很难，难得我近乎麻木，可我还是麻木着爬上来了。”

“讽刺吧，促使我成长的，不是我对他的爱意，而是恨意，原来又爱又恨真的可以同时存在，但后来，我不知道想得到他是因为我爱他，还是因为…执念，反正我能确定的是，我不愿意离开他。”

梁息觉得自己挺需要倾诉的，虽然不知道褚庭灿能不能明白，但无所谓了，就当他是垃圾桶吧。

褚庭灿若有所思道：“好麻烦，你们看起来挺和睦的，为什么这么烦？”

“是吧。”梁息闲聊般地笑了下，道：“等我终于有能力时，我开始别有用心地接近他，我不知道他还喜不喜欢我，我只知道我要得到他，只要得到他，一切就会有答案了。”

“但等我再见到他时，那些恨意突然又不见了，我发现，比起爱或者恨，我原来更想他，他是我前十几年黯淡无光生活里的唯一的…特别。”

“可他对我的印象，只停留在过去，我也只能用过去的方式留住他。”梁息无奈苦笑一下，道：“但我没办法跟他说出我的心情，万一呢…你说…万一他真的只喜欢过去的我…”

“我是原形毕露地让他难受，还是继续装下去让自己难受？”梁息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自言自语：“其实，我凑合装一下也没什么，就是觉得…怎么说呢，贪心吧，我理解他，也希望他能理解我。有时候不得不承认，感情虽然是相互的，但还是…有轻有重。”

“确实，你看他们。”褚庭灿指着墙上众人，道：“看起来都挺无害的，我舅舅那个大男子主义，品味也就这样了，当然梁息哥哥，我没有说你不好的意思，你还是挺帅的…其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