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放我走?怕我逃跑?”花知婉哭笑不得地问他。
大魔头沉默了一会儿,重重地点了点那个被裹得圆滚滚的脑袋。
——倒是诚实。
“进来,是想吃果脯?”
这辈子的好脾气大概是都用到这个人身上了。
——小孩是要哄的,小时候哄得不够多,长大就得接着哄。谁让时光叫她亏欠了他十年呢?
大魔头不假思索,再次点头。
花知婉小心地扯松白布条,从有限的缝隙中,往他嘴里塞了一个无核甜枣。
“那,你吃了我的果脯,给我看看你的伤好不好?”
——算了,暂时不出笼子倒也没什么,反正死宅这种生物早就习惯了常年不挪窝。他的伤重要,还是要看看的。
其实,她的手早已放在他松垮的衣带上,只是礼貌性地问了一句而已。
大魔头抿着嘴,尝到口中细细密密的甜意。
犹豫片刻,冲她点了头。
……
兰戎的伤势很严重。
他的包扎八成是自己完成的,白布条粗暴地一圈一圈缠紧在皮肤表面,除此之外没有做任何的处理。
一道道狰狞的创口触目惊心,难以想象,他伤成了这个样子,之前还蹲在那里看她睡觉。
也许是她临时开的金手指,说他具有“金刚不坏之躯”、“寻常刀剑只能伤他皮肉”,也许归功于他自身惊人的自愈能力。幸运的是,除了背部的几处大伤,大多数的伤口已经止住血了。
但显然,这么多的伤口,仅仅止血是不够的,需要进一步的上药处理。
花知婉站起来,想找到电脑,把兰戎的伤写好。
就算违反了剧情不能写好,凭空弄出几瓶特效疗伤药肯定是可以的,帮他抹一抹会好得快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