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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反,他认为自己的血使她有了苏醒的反应,所以加倍用力地握拳,让伤口裂得更彻底。

花知婉再没有发声的力气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醒着还是睡了,一次次的呼吸缓慢而费劲,但此时的感官却是格外的清晰。

最先被污染的,是唇。血珠子带着一股又暖又潮的腥气,沾上那里。

腥气迅速地蔓延开来,滑进口腔。她好像听到,那不存在的,血液浸润牙齿表面的声音。

舌头虚成一团,仿佛没有重量的棉花。血液与它稍稍接触,就被它完全地吸收融入。每一滴血,都能柔软空虚的表面留下一个深坑,被蛊血占有过的痕迹,鲜明得让人无法忽视。

这时的花知婉,似乎尝到了丝丝甜意。

该怎么去形容那种甜呢。

先是漫不经心侵入的一股清甜,接着,它不动声色抓住味蕾,布下盘根错杂的网,诱惑着看中的猎物。

一旦回应撩拨,就会被牢牢抓住。

接着,被迫地渴求着它,想得到更多更多的甜。

这是错的,她吞下了太多蛊血。

身体好像那株叶片肥厚的南幽草,被喂得无比丰润饱满。迫不及待地,想在心间为兰戎开出一朵灰扑扑的小花。

血,标志着肮脏邪恶的蛊血。

它狠狠地进犯残存的理智,呼唤兽性,毁灭人性。

花,小小的,快乐的花,“砰”的一声,在胸腔中炸开,兴奋的感觉压制了现有的痛感。

她甚至有了气力,进行持续的吞咽。

喉咙里传来越来越响的咕嘟声,吵得耳膜生疼。

“丸子姐姐,丸子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