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免成嗤笑一声:“放过他?我是军人,他是特务。你觉得我能放过他?”
他敛了笑,眼里装着寒冰:“贺老板最后这出戏,唱得实在是糟透了。”
傅九思再次进入大宅时,陆免成已经重新回到客厅。
然而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人有哪儿不太对劲。
“你没事吧?”他有些担心。
陆免成抬眼望向他,看着看着,忽然绽出一个笑:“明日跟我去看戏罢。”
傅九思一愣,摇了摇头:“不去。”
却没想到陆免成一口答应:“好,不去就不去。”
他又愣住,随即看向他,却倏然被这人眼里刻骨的疲惫所刺痛。
他隐隐意识到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但是陆免成不会告诉他。
他总有无尽的秘密。
“……也不是不能去,”他难得扭捏,“看谁的戏?”
“……双雀楼,墨玉兰唱桃花扇。”
“墨玉兰?”傅九思愣了愣,“他不是唱京戏的么?”
“他如今在上海落脚,如何敢不把昆曲拾起来。”
于是两人便这般说定了。
第二日晚上看了戏,陆免成被傅九思拖去吃夜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