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俩深深地对视了一眼,顿时心中皆有了答案。
一有了答案,杜春秋就想吐血:“杀我人!烧我货!拆我婚!我都还没说什么,他竟敢?我艹他奶奶的造谣?!”
毕寒琛语气无波:“陆司令不结善缘,是仗着自己手里有兵,如今又受器重,听说连南京那边都要看他的脸色——这样的人,早晚是个麻烦。”
杜春秋就想不明白了:“我到底是什么时候惹上这活阎王的?”
毕寒琛垂眸不语。
杜春秋突然想到什么,看着他怀疑道:“上回在小南门,成庆手下那几个真是自找死?没在其他地方再得罪陆免成吧?”
毕寒琛神色平静:“成庆后来不也交代过了,他手底下那几个本是新入馆的’白子’,还没拜过山,仗着红馆的名头在外惹是生非,恰好被进城的陆司令碰上,”顿了顿,“他的话,可信。”
杜春秋捻着佛珠闭目不语,良久,缓言道:“我才在姓傅的手里丢了两个码头,就有人在陆免成的生日宴上开枪,偏偏死伤的两个人里头有那傅九思。”
毕寒琛道:“可是真正没命却是安委员。”
杜春秋捻佛珠的手一顿:“安富民,安富民……死就死了罢,”略停了停,“上回来找你的那个日本人,你把话都跟他说清楚了?”
他这话题转换得毫无预兆,然而毕寒琛却不惊不忙,点了点头:“按您的交代的都说清了。”
杜春秋手里把玩着佛珠:“小小倭国,狼子野心,不自量力。不过只要这仗一天没打起来,就还得跟他们打交道,这群东西披着人皮说鬼话,我们必要小心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