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真他妈是绝了。”
“其实是我爸打电话让我去接你的。”
“我谢谢你。”李含孝面部有些扭曲,心情也很复杂。
“这个房子是你家的?”
“是啊,我爸我妈常年在外做生意,觉得这么大的房子我一个人住太浪费了,就给我招了一个房友。”
“ok,fe”李含孝的定金房租都已经交过了,目前也不能改变什么了,为了这个完美的海景房他只好将就一下这个小鬼。李含孝觉得一个合格的艺术家应该不仅在艺术表现上具有张力,还应该在生活上也十分具有包容力。
“你住一楼,我住你楼上。海边天气不是很稳定,风大的时候就别往海边跑了,你这个身板容易被风给卷了。还有就是海边比较潮,外地人可能有些不适应,最好别在屋里铺什么地毯容易潮还不好打理的东西……”
搬东西的时候,白也跟个老妈子似的一直叨叨个不停,李含孝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东西刚搬进屋就给他立马关在门外了。
李含孝倚靠着门瘫坐下去,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刚拿起手机,想起他还有个在这工作的舅舅,就开始翻找通讯录,找到那个被尘封多年的号码。
李含孝的舅舅是这座县城某高中的校长,自从他妈死后再加上离得也远就不怎么联系了。李含孝在这个城市初来乍到,还是需要一份相对稳定的工作维持生计的,工资要求不用太高,毕竟他还可以接一些原画的单子挣一些外快。
李含孝其实并不擅长和亲戚打交道的,他的性格大抵受家庭因素影响,待人处事总是显得淡薄些,没有东北人特有的热情。
他总是淡淡的,轻轻的,激不起别人的情绪,所以一直以来都是他走了他来了都给别人留不下什么印象,像风轻抚过水面,片刻又归于平静。不过他非常喜欢这样的感觉,不留下什么痕迹,成为“局外人”,获得相对的自由。
他拨通了舅舅的电话,两人相互寒暄了几句。虽然舅甥之间不怎么联系,但终究还是有亲近的血缘羁绊着他们,舅舅明白外甥需要他安排个工作的想法,外甥也明白舅舅对姐姐的思念,也就是李含孝早逝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