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状态确实逐渐好转起来,所以她想,他只是需要一点时间一点空间,来进行内在的自我修复。
就在年轻人走出办公室前,钟晓林突然想起什么,起身喊住了他:“少珩,你知道要怎么彻底摆脱原生家庭带来的伤害吗?”
陆少珩搭在门把手上一顿,他不记得自己曾经和钟医生提过有关家庭的事。
“第一,和原生家庭、成长环境分离,第二,找到自己喜欢做的事,第三,建立三人以上的合作关系。”钟晓林对此没有过多解释,而是继续对陆少珩说:“第四,试着去爱一个人。”
陆少珩回头看了他的心理医生一眼,笑着说:“我知道了,谢谢你。”
从钟晓林的诊所出来,陆少珩拐进了隔壁的文具店。在琳瑯满目的明信片里挑了一张印着热带雨林风光的,让收银的小妹妹帮忙寄出去。
这两年时间里他去过不少城市,每到一个新的地方,就会在当地寄出一张明信片。
倘若遇上工作太忙没空出远门,他就会趁着来做心理治疗的时候,顺便把明信片寄出去。
小妹妹往邮票背面沾了点水,小心翼翼地贴在明信片上,结果一不小心,贴得有点歪。
女孩尴尬地吐了吐舌头,问:“需要帮你写点什么吗?”
陆少珩沉吟了片刻,说:“不用了,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