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没有温度,指腹柔软潮湿,像一根冰凉的蛇信,沿着太阳穴一路逶迤来到下颌,细细舔舐着陈濯的皮肤。
当这只手来到陈濯的唇边徘徊时,陈濯骤然发难,张嘴狠狠咬住了他的指尖。那个人吃痛大怒,将手从陈濯齿间抽出,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
但他没有伤害陈濯的意思,单纯地是想吓唬他。只听他轻笑了一声,很快松开了手,轻佻地在陈濯的脸颊上拍了拍,转身飘然远去。
那人走后,陈濯转头面对着脚步声离去的方向,始终不发一语。
大概几分钟之后,神秘人去而复返,伴随着呼吸声的临近,一只酒杯递到了陈濯的唇边。
葡萄酒的酸涩果香冲进鼻腔,陈濯的眉头皱起,偏头避开。
那个人也不强灌,好脾气地直起身子,自己喝了一口,随后半跪在床沿,扣住陈濯的后脑勺,低头吻了上去。
一根湿滑的舌头带着覆盆子的香气,蛮横地闯了进来,探入陈濯的喉底,惹得陈濯心头火起,毫不留情地咬了下去。
谁知他不闪不躲,像是不知道痛似的,抵着陈濯,继续大肆开疆拓土。
他的另一只手也没闲着,用力按住陈濯的后脑勺,就着满口的血腥味,将舌头刺入陈濯的口腔,把嘴里红酒渡了进去。
浓烈的酒液呛进喉咙,陈濯被酒精刺激得直咳嗽,那个人没有顾及他的感受,唇舌短暂地离开后,第二个口酒很快又渡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