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嬷嬷都不知道这是什么,围上来看个新鲜,徐循一人给了一块,尝了都说好,孙嬷嬷夸奖徐循。“老奴在宫里二十多年了,还没有尝过这种东西,倒是托赖贵人,能尝个新鲜。”
连李嬷嬷、赵嬷嬷和钱嬷嬷都笑开了,李嬷嬷看了看徐循的脸色,压低了声音笑着说,“贵人现在还担心吗?太孙不让您侍寝,可不是不中意您,要我说呀,太孙是顶顶中意您,才怕伤着您了呢。您看,这不是怕您难过,赶着给您送东西吗?”
钱嬷嬷看了李嬷嬷一眼,倒是没有李嬷嬷那么乐观,不过她也安慰徐循,“放心吧,有了这个碟子做护身符,您的日子不会太难过的。”
钱嬷嬷这个人说话,一直都是很深奥的,徐循照例有点不懂,却也来不及细问,她透过窗子,见何仙仙已经走往北屋了,便忙坐下来吃早饭。
因为有心事,一桌子四五样点心,徐循只吃了两个龙眼大小的枣泥小馒头,又喝了一碗豆浆,就算是吃过了。在唇上点过胭脂,她出屋子给太孙妃请安,正好撞见了何仙仙。
何仙仙一见她,就冲她挤眼睛,又笑着低声说,“昨晚把太孙服侍得多好啊?今早就得彩头了?大哥赏了你什么呀。”
徐循不知该怎么说,想了想,只好避重就轻,“看我爱吃奶酥,就把一碟奶酥都赏给我吃了。”
何仙仙一听,笑得前仰后合,都进了太孙妃的院子,还握着嘴,肩膀颤个不住,两个人到了太孙妃那里,给她见过礼。
这几天,太孙嫔又要卧床不起了:她身子不太好,每个月的小日子都真和打仗一样,很是艰难,所以一般是不出来请安的。太孙妃好像也习惯了,一说太孙嫔小日子到了,她就给送医生去给开药。见到何仙仙面上笑意未歇,她吃惊地看了徐循一眼,才和颜悦色地问何仙仙,“什么事这么开心啊?”
何仙仙就把徐循得赏的事给太孙妃说了,一边说一边捂着嘴巴笑,“您说,小循是不是什么事都特别可乐,特别憨憨的?”
徐循其实看太孙妃的表现,多少也猜出了一点:何仙仙什么都不知道,可太孙妃不一样啊,估计是什么都知道了。刚才看何仙仙在那笑,还以为何仙仙是笑话她倒霉呢,还好何仙仙自己嘴快,把误会给揭开了。
太孙妃脸上的疑惑这才烟消云散,她却没笑,而是叮嘱何仙仙道,“一会太孙来了,这件事可一句话都不要提起。”
何仙仙也不知道为什么,但肯定应了下来。太孙妃又冲徐循同情地点了点头,说,“你也放宽心,万事有我呢,不会让人欺负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