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要是不能前知,仅从结果上看,陈娇出的这一招简直昏得不能再昏,气得连陈家的门都不登了,陈娇着人前去看望,他的态度也异常冷淡。
刘彻要有心让他下野,自然多的是办法手段,只是窦婴毕竟没有太多的错处,又和陈娇沾亲带故,他的手腕也就比较柔软。过了新年,随手找了一个可大可小的错误,让他回家养老,就算是送走了这位几起几落的老丞相。窦婴也顺从得很,并没有闹出多少难堪来:清凉殿里的那一席话,也传到了他耳朵里。皇后都让他下台了,他要还不走,岂不是大家难看?
田蚡自然也就顺心如意,登上了他巴望好几年的相位,现在正摇头摆尾,大收门客,威风到了十二万分。太后对陈娇的脸色也好看了一点,当然,却也仅仅只是一点点——刘彻虽然顺了王家的意思,让田蚡上位,但进长信殿请安的脚步,却渐渐地少了。
天下哪有下钱雨的美事?太后弄权,简直是母子间的大忌,当年太皇太后也就是在梁王事上稍微走偏了一点,母子之间到末了,还不是各有怀抱?梁王五子封侯裂国,就是天子用的心机。刘彻这个人虽然性子大度,但也禁不住陈娇暗中如此推波助澜,田蚡虽然上了位,但却还是输了圣眷。
不过有个相位在手,亲戚关系又摆在那里,这个新上任的丞相也还是干得很开心。也就让更不舒服,更埋怨陈娇,“这么大的事,你也不先和家里人商量商量!”
陈娇这一次倒没觉得母亲是无理取闹了:这么大的事,她也的确是要过问一番的。
“下台,是没办法中的办法。”她略作犹豫,还是轻声道,“您附耳过来。”
将信将疑地看了陈娇一眼,她面带怒色,慢慢地将身子倾到了陈娇身边。“什么事,你不能正大光明的说,还要这样做作?”
还是忍不住刺了陈娇一句,可见其心中恚怒。
陈娇不以为意,她徐徐地细声叙说了一炷香时分,而早已经听得脸色丕变,眼神连闪。
半晌,她才轻轻透出了一口凉气,又寻思了片刻,便斩钉截铁地道,“那就按你的意思办吧!”
一时间,看着陈娇的眼神也不禁有所变化,感慨万千地说。“看来,我真是白操心了。”
陈娇只是微笑。
作者有话要说:今晚早点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