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大妞一听,倒露出笑来,她现在年纪渐大,逐渐长成了,露齿一笑,如一朵花骨朵儿才开了半边,十分鲜艳好看,莫说乔哥,歪哥都有点看呆了。
蕙娘看了看孩子们的情态,只觉得一阵头疼,她也不愿多管,示意乔哥带着孩子们下去玩耍,才把桂少奶奶带到亭子里坐下了,笑着打趣她,“你倒是比我这个主人还心急,来得可真够早的了。”
桂少奶奶也是毫不矫情,“我一听你那口气,就知道你是有事要说了。这时候我是六神无主,正等着金玉良言呢,你有话要说,还让我往冲粹园来,我可不是连一天都差点等不得了,忙忙地过来洗耳恭听?”
蕙娘噗嗤一声,倒被她给逗笑了,她就坡下驴,顺着话缝儿往下说。“洗耳恭听那是不必,不过,这一次请你过来,的确是有事要说……就是因为不方便让仲白知道,所以只打着让孩子们相聚的旗号,到冲粹园来玩,才把他给避开了……”
桂少奶奶神色一动,她反应也很快,立刻就猜到了,“神医不愿你往外说……难道,这事和我哥有关?”
蕙娘苦笑了一下,只是一个表情,便骗得桂少奶奶神色大变,她猛地站起身来,拍案道,“我就知道!这事背后定有文章!”
因自然要追问蕙娘,蕙娘被她问不过了,便说,“这件事,仲白是想保密的,如非我在他屋里看到了子梁的笔记……”
便添添减减,把杨善榆笔记上写的式子如何引向二皇子的事给说了一遍,顺带着还提了一句杨善榆的病情变化:虽然事态使得她选择去利用杨善桐对兄长的亲情,来达成自己的目标。但也许是和权仲白生活久了,这么利用杨善桐,她心里也是有点不舒服,还是下意识地回避说谎,只是将经过选择的事实说了出来——杨善榆本来已有好转,本来不能用心,结果因为二皇子的一份作业,大半夜的就这么脑内出血,人便去了。
不论外人怎么看,病人亲属总是很难接受病人就如此离去的事实,他们心里一般是没法想象好端端的人就这么出血没了。二皇子的作业,倒是能给杨善桐她一直想要的一个解答:起码来说,这么突然去世,总是要有个诱因的吧。只是这个诱因本身又说不上太恶意,无非是二皇子不知体恤人罢了,也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权仲白所说,不知杨善桐会作何反应,也就是因为此事没什么对错。蕙娘说完了许久,桂少奶奶都怔在当地低垂着脸,仿佛不知该如何反应,过了许久,才哑声道,“就是……就是因为这个?”
“的确就是因为这个。”蕙娘叹了口气,“这也算是命吧,你别往——”
话由未已,已被桂少奶奶打断——她居然捂着脸,低低地笑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猜猜看三妞会如何做
今晚,茂林修竹君和我在一起,她只围了一条浴巾在我旁边色诱,我都不为所动地继续打文,我是否很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