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里如果人少,中午我们都是一起吃饭的,但如果人多,就会分批。
今天人有点多,外头由萧天看着,我和雁空山两个先到休息室用餐。
差不多要吃完的时候,我接到了一个电话,没显示姓名,是个陌生来电。
“喂?”
“余棉,是我啊。”
万万没想到,沉寂多日的骆非朗会在这时候给我打电话。
我瞥了眼一旁雁空山,换成了背对他的坐姿,压低声音道:“什么事?”
骆非朗声音爽朗:“周日我们这边有个沙滩音乐节,你要来玩吗?”
“我对音乐不感兴趣,算了吧。”我想也不想拒绝。
“一点希望也不给我吗?”他语气夸张地低落下来,“我还是很喜欢你的。”
“不了。周日我爸要来,我没有空。”
他可能以为我是随便扯了个谎搪塞他的,明显不信:“你爸?那算了吧,我们下次再约。”我以为电话要再此结束的时候,他忽然用一种讨好的语气问我,“对了,你有雁空山的电话吗…”
我不给他继续说下去的机会,冷静地按下“挂断”键,之后将他电话拖进了黑名单。
“骆非朗吗?”雁空山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我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你还和他有联系?”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心虚,但我真的就好心虚,宛如一个被老婆抓到与小三通电话的渣男丈夫。
那种心惊胆战和毛骨悚然…太刺激了。
“不是,是孙蕊。”
雁空山站起身,清理桌上的饭盒,好似全不在意:“听起来像个男的。”
“她…”我搜肠刮肚,“感冒了。”
雁空山一挑眉,有些好笑地看着我:“感冒?这个天?”
我讪讪笑道:“空调吹多了吧。”
他视线往下,落到我勃颈处:“你受伤了吗?”
我摸了摸脖子,摸到凸起的创可贴表面,有些不好意思道:“没有,但…”
“没有为什么要贴这个?”他抬起手,目标明确,擦过我的脸颊,轻轻撕掉了那张创可贴。
创可贴拉扯着肌肤,产生轻微的疼痛。我仿佛被人撕去了最后一块遮羞布,一时连手脚都窘迫地不知道要怎么放了。
“哦,原来是这个。”他好似这会儿才意识到,创可贴下面是他昨晚留下的印记,“抱歉,昨天没掌握好分寸。你要把它遮起来吗?我可以在店里找找看有没有创可贴。”
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点头的话会发生很不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