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大明东印度公司的起源
云昭看过獬豸送来的文书之后,就不再过问高佩的事情,也严禁自己的部属去过问。
从文书上的内容来看,高佩死的不冤枉!
他犯了什么罪过不重要,主要是他犯的罪过足以砍头,他是什么人也不重要,主要是他犯了罪,所以,也就没人再说什么了。
云昭在尽量的淡化此事……一个被律法斩杀的人不值得大家重视。
不管他以前为蓝田县做过什么样的贡献,在他被獬豸斩杀之后,那些都不存在了。
这一刀斩尽了情义。
吃晚饭的时候,云昭接到了一份密报,看完之后就瞅着钱多多道:“你给了韩秀芬多大力度的支持?”
钱多多停下手中的筷子,大眼睛眨巴眨巴的非常迷惘。
“妾身就给了韩秀芬一封信,鼓励她干出一番事业,让天下男子也知晓,女儿也能成大事。”
云昭把密报递给钱多多道:“荷兰东印度公司十七人董事会的大董事科恩托郑芝龙来信问我,蓝田郡是否有意参与海上争锋。”
钱多多急急打开密报看了起来,冯英在一边道:“我们只有一艘船,能干什么?”
云昭道:“韩秀芬以一己之力在天堂湾海战中击败了阿拉伯海盗赛斯奥的四艘海盗船,然后尾随逃遁的赛斯奥到了天堂岛。
劫掠了赛斯奥在天堂岛上的所有金币,以赛斯奥的小儿子为人质,升起海盗旗,逼迫赛斯奥与她在天堂岛决战,”
冯英点点头道:“韩秀芬的战力不错。”
云昭道:“赛斯奥被阵斩!又杀了六个与她争夺海盗王的海盗船长。杀光了所有的阿拉伯海盗,最后还把赛斯奥的藏宝拿出三成分给了其余流浪海盗,成了天堂岛的王……”
“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阵歇斯底里的大笑从钱多多那边传来,云昭转过头,只见钱多多一手抱着肚子,一手狂妄的指着云昭道:“我就知道!”
云昭连忙搀扶住嚣张的钱多多,把她按在椅子上道:“这是人家韩秀芬的战绩,你得意个什么劲啊。”
钱多多一双大眼睛睁的大大的,闪着光芒瞅着云昭道:“夫君,我想去海上,太过瘾了。
呀呀呀……海盗王啊,我也想当海盗王!我要杀人,抢劫,放火,强奸……我要无恶不作!”
云昭在钱多多的人中上掐一下道:“醒醒,女海盗王不是没有,大肚子的海盗王还没听说过,要不,你在家里当强盗王算了,我这个头衔给你了。”
看完密信的冯英往喘着粗气的钱多多嘴里灌了一点水,等钱多多心情平缓下来之后道:“她现在被十六个苏丹,哈里发开出赏格,要绞死她,还被奥斯曼的王证明她是海魔鬼。
这说明韩秀芬对这些国家,部族的伤害很重,另外啊,既然这个荷兰东印度公司托郑芝龙来传话,就说明他们对韩秀芬也非常的不满。
我不相信韩秀芬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能变成一个庞然大物,此刻,是她最危险的时候。
我们应该支持她才对,问题是她在遥远的海上,我们无法支持。”
钱多多再一次顽强的站起来,一只脚努力了两次才踩在凳子上豪气干云的道:“命令泉州,广州的商行,再组建船队,运送人手,武器,物资给韩秀芬,我就不信了,那些土狗一样的土王能耐我何。”
钱多多已经疯了,明显没有办法商量事情,云昭笑道:“既然荷兰东印度公司的人既然找到了我们,就说明他们有事情要跟我们谈,明日先见见郑芝龙跟科恩的信使。”
冯英点头道:“先问清楚,如果他们胆敢为难韩秀芬,在海上我们没有办法,在陆地上,我们有的是法子让他们生死两难。
这个科恩既然是生意人,我想,不论是泉州,还是广州,这两个获得好货物的地方,他一个都不想放弃。”
做好了决定,三个人就再也没法子好好吃饭了,主要是钱多多总是大呼小叫的,还狠狠咬了端菜进来的云花一口,咬的云花哇哇大叫,这顿饭就更加没法子吃了。
被睡不着的钱多多骚扰了一夜,云昭起床的时候哈欠连天,钱多多也一夜没睡却异常的精神。
不过,当郑芝豹以及一个留着小胡须的欧洲人被云虎带进大书房之后,钱多多就立刻变成了一个美丽端庄的贵妇。
对于郑芝龙这样的海盗,想要在陆地上办点事情,第一个寻找的人必定就是强盗。
云氏强盗如今在绿林道上声名显赫,想要通过其余强盗搭上这条线其实不难。
“蓝田号就是蓝田县的武装商船,我想,以我蓝田县人的脾气,如果不是对方来找我们的麻烦,我们一定不会去伤害对方的。”
来人坐定之后,云昭没有跟这两人多说客气话,直接开门见山的承认了韩秀芬就是蓝田县人这个事实。
郑芝豹笑呵呵的道:“山上虎下海便是蛟龙,云氏一艘船就能搅动四海风云,郑某佩服,我大兄也说希望与云氏海上豪杰结交。”
云昭点点头,又朝科恩的信使用磕磕巴巴的英语道:“欢迎阁下来到蓝田县,东印度公司既然已经垄断了丁香交易,东西两方面出货,想来收益颇丰吧?”
使节很诧异云昭会说欧洲语言,不过他还是听不懂云昭说的每一个字。
钱多多也听不懂丈夫说的这种奇怪语言,不过她还是用纯正的日耳曼语对使者道:“你们说的那艘’蓝田号‘是属于我丈夫的财产,任何人不能侵犯。
我的丈夫在问,科恩先生是要成为我蓝田县的朋友,还是敌人。”
使者似乎被钱多多的美貌给迷住了,想要上前亲吻一下女士的手,又觉得不妥,就抚胸施礼道:“美丽的夫人,范德萨像您致敬。”
钱多多有些不满的对范德萨道:“你应该向我的丈夫致敬。”
范德萨重新向云昭见了礼,云昭并未起身,而是饶有兴趣的瞅着眼前的这个荷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