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昭嘿嘿笑道:“从草原回来之后,某家就对汉人杀汉人的事情嗤之以鼻,李洪基,张秉忠,高迎祥,罗汝才之辈不过是土鸡瓦狗,算不得真英雄。
若是有一天有跨马北征的汉子凯旋归来,某家定制备酒菜,当街拦马跪迎这等英雄好汉,为他牵马坠蹬某家于荣有焉。”
李定国终究年轻,看的出来,他真真的被这一番话打动了,但凡是真正的英雄好汉,那个没有踏平草原的梦想呢?
云昭见忽悠的差不多,就站起身道:“定国兄且放心安歇,你在这里不会有事的,莫要辜负良宵,小弟这就要回去了。
如果有事告知我留下来的仆役就好。”
李定国怔怔的道:“你不留下来吗?”
云昭抖抖轻飘飘的袖子笑道:“寒星姑娘一夜缠头太过靡费,我负担不起,定国兄自便就好。”
李定国丢过来两块金子道:“这不是有钱了吗?”
云昭随手丢给那个寒星姑娘哈哈大笑道:“大丈夫志在天下,区区声色娱乐不足挂齿。”
说罢,就在寒星姑娘欲言又止的留恋目光中大踏步离去,毫无留恋的意思。
李定国目送云昭离开,见张国凤凑过来了,就道:“人家对我们知道的一清二楚,我们却如荣睁眼瞎一般,这般下去,迟早会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上。”
张国凤道:“既然如此,我们还是速速离开险地!”
李定国笑道:“既然人家在招揽我们,我们自然要好好看看这里值不值得我们为他卖命。”
张国凤惊讶的道:“将军,您真的……”
李定国叹口气道:“黄玉没有说错,在义父命我攻打襄阳城的时候,我就知道义父可能有别的心思。
没想到在这里得到了义父最确实的心思。
我们是流寇,既然是流寇那就要流动起来且永不停歇,现如今,义父在南阳停留了五个月,又要在襄阳停留,明显是不愿意继续流动作战了。
朱明王朝虽然破败,可就是再破败的船上也有三斤钉子,你看看,孙传庭,洪承畴,杨嗣昌,王国贞这些人打不过建奴,在跟我们作战的时候却屡屡取胜,这是何道理?
完全是因为我们是流寇,只知道一路奔逃,一旦停下来,就是黄玉说的荼毒天下的局面。
我曾经想过该怎么解开这个死结,却总是找不到。
明日,我们就去真正的蓝田县看看……”
“那还杀不杀云昭了?”
李定国自嘲的笑了一下道:“我们杀不了这种人,只有被他杀的份。”
说完就揽着明月姑娘的腰肢去了隔壁的院子。
云昭刚刚进门,洪承畴就用力的吸吸鼻子道:“好重的胭脂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