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五想摇头道:“他们快要饿死了,在耀州烧出瓷器来也没地方去卖,流寇来一次糟蹋一次,他们等不住。”
“我们这里的土能烧窑?”
徐五想道:“人家来蓝田县卖瓷器的时候,在蓝田县南边发现了瓷土,这才有了搬家的想法。
不过,人家说了,要来就一个村子全来,如果不要全村的人,村子里的手艺人也不来。
还说,他们以后只管造瓷器,至于卖瓷器这种事情他们是不管的,还说了,全村人只会烧瓷器,不会种地,也不打算种地!
少爷,大明的瓷器作坊历来是官窑的天下,南北占遍了,像耀州瓷这种手艺其实很不错,他们出产的青瓷堪称一绝,其中他们家的老祖宗手里还握着“青天釉”手艺。
据说釉中含有玛瑙,色泽青翠华滋,釉汁肥润莹亮,有如堆脂,视如碧玉,扣声如馨,质感甚佳,有“似玉非玉而胜似玉”之说,色泽素雅自然,有“雨过天青云”之誉。
我以为,可以答应他们,咱们蓝田县现在啊,生意不好做,除过粮食之外,没一样能拿得出手的。
那些蠢婆娘们织的老粗布,也就是草原上的人喜欢,问江南的客商,人家连瞅都不愿意瞅一眼。
要不是我们规定,进入蓝田县做生意一定要购买粗布,那些织布的蠢婆娘们早就饿死了。
所以啊,耀州窑这事一定要拿下来,既然那些工匠们不愿意种地,我们就不要他们种地好了,反正能种地的人太多,让他们长年累月的去烧瓷器,比种地划算。”
云昭越听,眼睛瞪得越大,因为他发现,徐五想这种人的思想似乎已经脱离了大明人的思想轨道,居然已经脱离土地束缚了。
他甚至敢打赌,‘
赌徐五想接下来一定会给他弄出一家硕大无朋的国营工厂出来。
果然!
徐五想见云昭瞪大了眼睛,立刻就明白县尊对这事情很感兴趣,就继续用诗歌一样的语言继续蛊惑道。
“我蓝田县物华天宝,人杰地灵,县尊虽然年纪不大却是胸有沟壑之人,玉山更是集天下钟秀于一身,如果……”
云昭瞅着徐五想那张精致的麻子脸哀叹一声道;“有没有法子把你脸上的麻子全部去掉?”
正在拍马屁的徐五想一时间跟不上云昭跳跃性的思维,不过,玉山书院大比第三名终究不是白给的。
立刻道:“这就要麻烦聋二帮我把这张脸皮掀掉,看看能不能再长出来一张脸,我估计是不成的,脸皮掀掉后估计更难看,反正我这个人是您四十斤糜子换来的,要求不能过高,您就将就着看?”
云昭又叹息一声道:“卞和为了一块璞玉丢了两只脚,你这块璞玉想要让我妹子们发现,你觉得你该付出什么代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