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事情我都听说了,你……我以为,你没有事的。不管如何……你不该这样让大家担心你!”
朱若音无法忍受这种声音在她耳边如此近距离的真实感觉,她那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波,在霎那间就波涛汹涌,狂风巨。只见她迅速转过身去,开口强自平静声音道,“施主,这里是庵堂,请不要打扰我……打扰贫尼的静修!”
华飞沉默着,而转过身去的朱若音也在双肩颤抖着。几个月了,几个月的潜心修炼原来都是白费,只因某个人的到来,她就完全失控。朱若音有些恨自己,然而这种恨意,却是那样的无力,那样的虚弱。
“跟我回去,如果你执意向佛,那么等到你父母百年之后,我再送你回来,决不食言!”
静!华飞看不见朱若音的脸,但是知道,此刻的朱若音一定无法再保持刚才的那般平静。良久,只听朱若音有些呜咽的嗓哑道,“施主,贫尼……”
“来人!”华飞站起来,对着屋外大声喊道。
“在!”几名警卫军在法善堂一众尼姑们惊诧和朱若音慌张的目光下走了进来。
“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给我把朱小姐请回去,嗯,就请回我的宅院,给朱小姐安排一间房间,全天保护朱小姐的安全。”
“,那个陆幼云竟敢说我不是男人,老子今天就男人一把,给那个丫头看看!怎么?没听见我刚才的命令吗?还是你们完不成任务?”
“是……是,遵命!”
这突发状况可就惊天雷了,跑到尼姑庵抢人,而且还直接把尼姑抢回自己的家中。这人……这人真的是南京的大总统?前来上香的善人们不是说这位总统是位好总统吗?怎么眼前的现实,与人们传说的情况差异也忒大了一点吧。
华飞走了,出去对庵外的朱夫妇拍着胸脯保证道,“一定把朱若音请出法善庵,为了她的情绪考虑和持续的解开心结的工作需要,华飞决定把她暂时安置在自己的住处。”
朱家夫妇大喜,虽然不知道庵内发生了什么,但见华飞如此保证,他们还有什么怀疑。只要女儿不留在这里,随便去哪,随便她去嫁谁,朱家夫妇决定是不去管她了。
华飞拍拍屁股走人,却把这个大难题留给了孙板。这下可苦了孙扳这个不善言辞的人,本来就拙舌的他又是师太,又是大师,就差没叫姐姐了。可朱若音就是坐在原地闭着眼一动不动,只是手中的念珠却停止了转动。
眼看天色将黑,孙板说的那是口干舌燥,其实说来说去就是师太我求求你了,师太你就比为难我们了等等几句可怜巴巴的话。
孙板有这个好脾气,另一名警卫的脾气可就跟秦牧有些类似了。加上他对眼前这位师太的身份并不了解,等急了的他忍不住喝声道,“师太,你别再为难我们了。惹恼了我,我一把火把这庵堂烧个灰烬,看你还如何呆下去!”
朱若音倒没啥反应,但这句话可把庵堂其他尼姑们吓的不轻。不仅庵堂住持亲自出来劝说,连朱若音的师父都出来说话了。孩子啊,当初你求师父收留你,师父答应了。现在,师父求你离开吧,你终究不是我空门之人啊,何必与宿命抗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