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飞虽然声称南下重编皖南的民军,但他的军队大部驻扎在安庆城外,一连几天也没有什么动静。安庆城内除了一团新军,一团保卫军,其他部队连城门也不进。整日只在城外的临时军营操练,射击。
临时政府一干官员从华飞的军营回来后,就开始商议。这个问题上报南京,似乎用处并不大。且不说南京政府现在正在全力处理袁世凯南下的事情,哪有闲暇顾及这样的小事。就算他们不忙,常理猜测,他们也依旧会不闻不顾!当初华飞仅仅带上几个宪兵,不就敢从南京城内逮捕海军部的舰长军官,也没见南京政府做出啥反应啊!
南京不管?那怎么办?联系江西的李烈钧?或者联系湖北的革命党人援助?这二地的革命党人倒可能派兵援助,但是理由呢?用什么理由?因为安徽临时政府军政长要重编皖南的地方民军?就要派兵干涉?道理讲不通嘛!
众革命党人和官员几经商量,做出了秘密的决定。一方面电告铜陵,芜湖的军政分府,对安徽临时政府军政长的命令,可置之不理,或者敷衍行事,反正就是尽量拖延。如果华飞动用武力,那么他们就有借口,堂而皇之地剥夺华飞的军政长,并从南京和江西等地请求援兵!
另一方面,派人秘密通知联络皖南等地的土豪乡绅,告诉他们华飞在庐州府的一切举动。并暗示他们,一旦华飞实际控制皖南等地的军事大权。那么土地改革措施也必将在皖南等地推行,那样对他们来说就将是个很大的损失。唯有联合起所有的大小地主乡绅,团结起所有的武力,抵抗华飞进驻皖南!
安庆城外的临时军营,华飞看着手中的密报,眉头紧皱。秘密安全侦察队早已把安庆临时政府的秘密行动掌握,看着情报上的消息,华飞大觉为难。
华飞虽然习惯武力解决问题,不过他也明白,一味地用武力解决问题,并非长久之策。他拥有二千精锐新兵,四千保卫军,攻下芜湖,铜陵任何一地,都不成问题。但这样做,将会带来巨大的伤亡不说,还可能被人趁机渔翁得利,那就得不偿失了。
当初无论是攻打安庆,还是偷袭南京,华飞之所以得手,就是在于一个快字,在于突然。他的主力新军虽然装备精良,训练有素。但真正算得上硬仗的只有南京一役,还算不上百战精兵。芜湖,铜陵等地的民军虽然战斗力较弱,但如果他们有所准备的话,伤亡总是难以避免的。
最让华飞头疼的,还是皖南各地的土豪乡绅闻听他率军南下,几乎立即就行动起来。不管是大小地主,还是中农富农,都在那些大土豪乡绅的胁迫下,加入地方联合乡团组织。集中各家的武装,摆明一副与华飞对抗的态势。
当初在庐州府推行土地改革时,就遭到刘管家,华二,曹原,莫海宇,李乾玉,甚至是铁血军校的一些学生的谏言。不过华飞还是执意推行了此项措施,一来因为庐州府是他的大本营,他需要借此机会,扫除一切与他华家有恩怨的不稳定势力。二来他的嫡系新军,许多都是庐州府的人。如果不能让他们的家庭分到土地,如何让他们继续心甘情愿地追随自己?
只是华飞原先毕竟只是个雇佣军人,与这政治方面,尤其是施政手腕还是极为欠缺经验的。他只习惯追求于结果,而忽视过程的重要。这样的做法,就直接导致了现在面临的困境。虽然一切并没有超出华飞的预料,但是想要解决,还真一时没有办法!
如何做?该怎么解决?华飞负手在房间内走来走去,一会儿看看地图,一会儿又站在窗前发呆。虽然不知道这段无政府混乱时间会有多久,但华飞明白,这时间绝对不会多长。
由于根本没有打算会有硬仗,所以参谋部仅有的几人都留在合肥铁血军校里进修兼执教,这让华飞一时间连个商量的人也没有。
“残局啊,该如何出牌呢?”华飞自言自语地喃喃道。是该继续不按常理出牌?还是换个策略呢?不按常理出牌,该如何做?换个策略,又该怎么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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