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欣翎醒来时,只觉得一阵的闷,胸口透不过气来,小腹之处,被一个又热又硬的东西顶着,极不舒服,甚至她的双腿也被什么东西压着……有什么温热的气息喷拂在她侧脸上,轻轻浅浅的、热热的。
按以往的习惯,早上醒来时,因为低血糖,她总要发愣几分钟才会清醒,这几分钟无论怎么难受,她都会乖乖地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一直等待大脑完全清醒。
惺忪的脑袋怔了半晌,才在看清楚了陌生的床里的一片刺目的绯红中,明白自己的处镜。
她嫁人了。
这么一想着,她的身体徒然一僵,发现自己此时的情况很不妙。
首先,她的睡姿很端正——这是奶娘花了几年的时间为她塑形的,整个人仰躺在床上,双手垂放在身侧。其次,她身边躺了个人,而这个人的睡姿没有一点形像可言。他整个人侧卧着,一条腿直接搭在她双腿上,他的一条沉重的胳膊搭在她耸起的胸脯上,侧脸枕在枕头上,鼻子抵着她的侧脸,轻轻的呼吸浅浅地打在她脸颊上,薰得她脸蛋有些发热。
而最让她羞愤欲死的是,她腰腹之下的某个地方被一个又硬又烫的东西抵着,有点常识的都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了。
男人的晨x神马的,实在是让一个生性保守的女人难以接受。
柳欣翎深吸了口气,考虑着要不要将身上这个男人直接一脚踹下床去。不过如果她这么做了,若被这个世子给记恨上,相信以后她的安静舒心日子就没有了——相信没有男人会愿意在新婚第一天被妻子踹下床的吧。况且她也不是如此霸道不讲理的人,既然已经嫁了,发生点什么事情她也已经有了心里准了的……
如此安慰自己一翻后,柳欣翎终于让自己正视了眼下的情况,也没有那么羞愤了。
柳欣翎动了动手指,发现力气已经回来了,遂很轻易的便将横在胸前的手拿开,再将压在腿上的大腿撩开,想着趁身旁的男人醒来之前,先去处理一下月事带这些东西。不过很快的,在她准备起身之际,某人又像八爪章鱼一般厮缠过来了。这次很过份地直接将她搂到怀里,将她的脸扣在光裸的胸膛上——与她的规矩相比,这男人上身的衣服都滑到手臂间,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露出大半身子——甚至,将下半身挤进她的双腿间,某个晨x的东西直挺挺地卡在她的腿窝处。
“……”
柳欣翎这回淡定不能了,略微粗鲁地将人揪下,直接坐起身。由于坐起得猛,腰一软,害她差点又整个人都前扑在被子上。
没办法,女人来那东西的时候,都会有些腰酸腿软的反应的,特别是她这种体质并不怎么好的人,来月事时,都要在床上躺上两天才能缓过来。
“娘子,你怎么了?”
含糊的声音传来,带着浓浓的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