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有都罗魁的消息?”楚霸宁突然出声。
温良正yy着远在京城的崇德皇帝怎么养成弟弟、变成弟控时,突然听见他的话吓了一跳,等明白某位爷话里的意思时,脸色僵了僵,直到他侧首望来,一双清幽的眼睛扫来,让他不由打了个寒颤,马上答道:“咱们在北越的探子说,他失踪了!”
“失踪?”楚霸宁蹙起眉,显然不满意这个结果。
温良苦笑,因为这位王爷对都罗魁下了绝杀令,使得他们隐藏在北越草原的探子都行动起来,折腾得人仰马翻的,还折损了几个探子,让他心疼得半死,那可是花了好几年的时间才训练起来的。可是看这位爷的意思,似乎是要绝了都罗魁的路,杀了北越王最看好的一位王子。
“王爷,咱们埋在王庭里的探子也来消息了,那北越七王子都罗魁并未在王庭中出现过,似乎他在逃回北越的途中失踪了。听说为了确认此事,北越王庭里的几位年长的王子也私底下派人去打探他的消息了。北越王已年迈,年长的王子们羽翼渐丰,个个如豺狼虎豹般,对那位子虎视眈眈,互相陷害,暗地里培养自己的势力。听说北越王偏爱七王子,嘱意七王子为未来的草原之主,其他王子自然不服。此时七王子下落不明、生死未卜,众王子中聪明的已经明白此中玄机,相信过不久,北越王庭会陷入内乱之中。王爷,届时,就是咱们的好时机。布局得好,说不定可以颠覆了那个建立了百年的王权,绝我们大楚百年心患……”
明媚的日光下,慢慢地摇着扇子的男子含笑而立,侃侃而谈,一派儒雅温文,言笑晏晏,殊不知这一席话,足以颠覆了一个草原的王国。
楚霸宁以指扣轻轻扣敲着桌面,沉思片刻,他抬头看向对面的男子,目光深邃:“那么,就将水搅得更浑一些吧!子修,此事你先整个计划,写一份计划书给本王。若是可行,可以将之送回京由皇上定夺。”
温良含笑道:“可以,我现在脑子里有个计划,待我完善后,再让你看看。”此事事关重大,他是军师,出主意动脑子他来,但决策上,还是需要一位杀伐果决的领导人。
两人正说着话,突然,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传来,就见原本应该守在外头的木圆儿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大抵是太急了,一个不小心栽进了房里头,第一次无视了自家主子那森寒得甚比雪山之巅的冰雪,结结巴巴地说:“王爷,不好了,王妃、王妃在城守府里昏倒了……”
楚霸宁一听,面色兀变,在木圆儿反应过来时,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了。
木圆儿眨眨眼,发现他们家王爷已经走远了。
温良看他那么急,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赶紧将扑倒在地上的小厮拎起来,问道:“怎么回事?王妃怎么会昏倒了呢?难道她的病还没有好?”
木圆儿被他扯着衣领,收紧的衣襟让他呼吸困难,根本没法子答话,只得努力掰扯着胸前的手,示意某位军师放开他,不然他就要窒-息了。
温良也发现自己太激动了,讪讪地放开他,“木圆儿,话不能只说一半,快同本大人说说发生了什么事情?”
木圆儿心有余悸地退后几步,暗忖明明温大人看起来风流不群、温雅随和,却不像是个会武的急性子,力气咋那么大呢?
“军师,奴才也是听到了下人的话才匆匆忙忙地过来找王爷的,奴才也不知道是什么事儿呢。”
温良啧了声,觉得还是他亲自去城守府看一下比较好,若是肃王妃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真担心某位王爷会端着一张严肃无比的脸,直接将城守府给掀了,届时多对不起何关之啊!
楚霸宁绷着一张严肃的脸走进城守府,问清楚了自家王妃的所在之处后,也不理人,直接找到了偏厅,掀开帘子,就见原本应该“昏迷”的人此时正坐在坑上,喝着丫环端来的水。
看到他出现,屋子里的人惊讶不已。
“王爷,你翘班了么?”阿难惊讶地问,大白天的,他竟然有闲心跑到城守府里?
楚霸宁并未回答她的话,锐利的视线细细地在她身上扫视一遍,见她面色红润,精神状态也不错,就是那张苹果脸没有以前的圆润讨喜,瘦了点。这也是上次受伤时所致,现在他已经努力喂养了,应该过不久就能恢复原来珠圆玉润的样子。
楚霸宁走过来,接过如翠手里的杯子,漫不经心地喂她喝水,说道:“听人说,你昏倒了……”
阿难理解了他的意思,马上笑道:“没事,如翠被我压在身下当垫底了。”
“……”
如翠一听,马上同自家王爷表忠心,拍着胸脯说:“王爷请放心,奴婢绝对不会让小姐摔着的!”
“……”
楚霸宁:=__=!本王不是这个意思……
楚霸宁被一对二货堵得说不出话来!
温良和何夫人等人刚进门,听到这二货主仆俩的回答,顿时囧然有神。为毛这话听起来就是让人觉得那么囧呢?明明里面的意思挺正常的……
何夫人略略定神,朝里面的人说道:“王爷、王妃,大夫来了。”何夫人有些诧异前脚她去请大夫来,后脚这肃王已经出现了,难道肃王已经深爱自己妻子到如此地步了么?看那张严肃无比的脸,还真看不出来他是个宠妻的……当然,当初肃王妃来桐城时,也是他亲自抱进府里来的……
说来,这事儿是这样的,阿难今天见天气挺好的,便来城守府串门子了,原本与何夫人有说有笑挺好的,谁知道在何夫人说院子里的迎春花开得正好,邀请她去赏花时,她刚站起来,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眼前一黑,就栽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