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念头是:妈的,老子不会死在这里吧?万一见不到艾德琳了,这个小可怜虫知道老子死了,可一定会哭得好似泪人儿一样吧…………破空声嘎然而止!
就在那锐利的箭头几乎就已经吻上了夏亚额头的时候,一只手从旁边伸了过来,仿佛就如同采摘花草枝叶一般,轻轻松松一捏,两根手指就将这一枚利箭给夹住了!
夹住的石头,冰冷的金属箭头已经触碰到了夏亚的肌肤!
夏亚从死亡线上走了一遭,顿时一身冷汗,抬头看着老家伙,老头子却笑眯眯的望着自己。
“不错不错,我老人家总算没有白对你这么好,刚才知道有人偷袭,你这个小子还故意站到我前面去帮我挡箭……你的良心不错,我老人家很是欣慰,不过不用啦!我老人家若是被这种小玩意儿偷袭成了的话,也百活了这么大岁数了。”
(帮你挡箭才见鬼!如果不是你这老混蛋又说错了方向……)夏亚心中腹诽,脸上去勉强挤出一个哭笑不得的模样来。
右边那房子里,偷袭的人一箭落空,顿时里面就传来了一阵搔动!
老亚斯兰冷笑一声,抬起一根手指轻轻凌空一点,就听见哗啦一声,那远处的房子的门窗顿时轰然粉碎!门窗消失之后,露出房间里的两个人来!
一个人趴在窗台之后,身上一身血衣,显然之前就早已经受伤颇重,手里却握着一支箭槽空空的军队里才有的精良手弩,显然刚才冷箭偷袭的正是他!只是此刻这人却已经歪倒在一旁,手臂也垂了下去。
另外一人,则是一身铠甲,那铠甲大部分已经破破烂烂,但是从残存的模样上看,应该还是一副极为上等货色的丘山铠,甚至铠甲上残留的颜色,居然都是镀了一层金色的——只有身份尊贵,或者极为嚣张拉风,喜欢臭屁的人才会穿金色铠甲。这是夏亚一贯的观点:战场上你穿得那么华丽醒目做什么?生怕敌人的弓箭手找不到目标么?
而这个一身残破铠甲的家伙,手里提着一柄剑,正紧张的指着夏亚等人。
显然老家伙随手一点这房子的门窗就轰然粉碎,这一手本事太过吓人了。这举着剑的人明显也处于极度的震撼之后,握着剑的手都在不停的哆嗦着。
凌乱的头发,满脸的黑灰和血污混合在一起,看不清本来的面目。
夏亚身边有一位大高手在场,虽然自己现在身体虚弱,倒也不怕,大着胆子和对方对视。
可没想到,对视了不过几秒钟,那个拿着剑穿着铠甲的家伙,忽然大叫一声,将剑往低声一扔,扑通就跪了下来,对着夏亚和老家伙这里放声大哭,一边哭一边用哀求的声音叫嚷道:
“我不跑了!我投降,我彻底投降!你们要我做什么我都做总行了吧?我什么要求都没有,再也不敢提任何要求了!只求能留下我一条命,别杀我!别杀我!求求你们了!”
这人一边大哭一边叫嚷。
而那个躺在那儿,全身是血重伤的人,却忽然身子一震,低声飞快道:“少将军!不能投降,不能投降啊……”
“你闭嘴!不投降又怎么样!就剩下我们两个了!土地没了,军队也没有了,我们还有什么希望……降了还能留下一条命!!”
那个“少将军”全身发抖,却对着地上躺着的那人尖叫道:“都是你们一力怂恿我要做这些事情,结果现在连命都要保不住啦!!我只想活着不想死!不想死!!”
地上那个人显然是一个部属,听了这话,身子猛震,握着手弩的那只手臂颤抖,似乎试图抬起来,但是抬了又抬,终于伤势过重,气力不济,软软的松了下去,就听见那人躺在地上,声音里带着悲凄和愤慨:“投降!少将军!若是要投降,当曰破城的时候我便可以投降!若是要投降,当曰我若是杀了你,拿着你的脑袋就能换上一个将军的头衔!若是要投降,当曰我们这帮人就不会拼死杀出血路来保着你突围!若是要投降,我们这些兄弟也不会到今天死的就剩下了我一个!!少将军!那么多人为了你而赴死,为了你流血,大家都把命拼了效忠于你,事到临头,就换来您一句‘投降’嘛!”
他明明是重伤,但是说着说着,声音居然越来越大,越来越激动。
“你闭嘴!闭嘴!!我不要听!我现在什么都不要听!我只要活下去!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地上那人眼看这位“少将军”居然如此窝囊,仿佛怒极攻心,终于闷哼一声,口中流出鲜血来。
远处的夏亚看着两人,忽然用力咳嗽了一声,走上去两步,用慢吞吞的口气缓缓道:“那个……先打搅一下两位的争论,能不能先说说……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呢?”
这话一说,那个“少将军”顿时就一呆,张口就下意识道:“你,你不知道我们是什么人?”
夏亚冷笑:“哼!难道你很有名么?别人一定要认得你?”
说着,他看着那个家伙:“别想着耍滑头,老老实实的回答我的问题,我这人别的本事没有,但是如果有人骗我,眼珠转一转我就能看得出来!”说着他一指身边的老家伙:“看见这位老人家没有?这位是大陆赫赫有名的战意剑圣老人家!刚才他老人家一指头就戳碎了这房子的门窗,你们觉得凭借你们的身子骨能经受得住他老人家戳几下呢?”
那个少将军犹豫了一下,终于结结巴巴道:“我……我是盖亚,是,是科西嘉军区的总督之子,总督继承人,统领科西嘉军统兵元帅,盖亚?卡罗斯。”
一听这话,夏亚顿时眼睛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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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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