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半边身子是烧伤,虽是疼痛难忍,但还活着。
听到有人进来了,阮丽晴仍旧没什么反应的盯着天花板,她在等一个消息。
来的张警官是个老刑警,面上看上去虽是笑呵呵,但实际上询问起来,比谁都严谨。
跟在他身边的是个年轻警官姓梁,这小伙子是个急脾气的,上去二话没说就直接开门见山,“阮丽晴,你为什么杀人?”
“你和受害者到底什么关系?”
见对方默不作声,属于消极对待,登时梁警官直接拍桌子,“说话!”
阮丽晴凉凉的扫视对方一眼,复又抬头看天花板。
一看她这样子,梁警官扭头就看向张警官,“你看她这不配合的模样!我……”
张警官理解的拍拍对方的肩膀,旋即和梁警官换了个位置,他温和道:“阮丽晴,这事儿呢,已经发生了,咱们就想办法把它解决了,是不是?”
“你要是积极配合我们的调查,还能争取一个宽大处理不是?”
对于他的友好劝谏,阮丽晴就权当没听见,兀自发呆。
几番独角戏唱下来,张警官和梁警官也不打算在这儿耗时间,他们还是找一找别的线索。
听见门关了,阮丽晴的视线看向窗外。
刚才他们问的话,她都听进去了,但她就是不愿意说。
为什么?
还不是因为杀人了,不是死缓就是死刑,有什么好说的。
问她为什么杀人,呵,那当然是为了自保啊,不杀人就要被逼着干违法的事情。
甚至是那个znt。
楚婉芸是怎么死的,她亲眼看见,一直引以为傲的父亲,因为金钱不惜杀妻,那一刻她才看清对方的本质。
其实阮鹤从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她早该知道的。
小时候被人骂野种,她不是没有告诉过阮鹤,对方只是言语上安慰几分,随后给楚婉芸一张银行卡解决。
是啊,钱能解决的事,都不是事。
但她却没有多少零花钱,阮樱却有。
阮樱不止有云岚的一份,还有云家的一份,阮鹤就算明面上过得去也会意思一下。
这些,她从来都没有拥有过,一个父不详的杂种,凭什么鸠占鹊巢,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