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怎么就没能阻止这件事发生!

阮鹤在迎完一位老总后,就看到阮樱趴在冰棺上痛哭。

他快步走上前,挤出一丝笑容,“回来了?”

见阮樱像是没听见一般,兀自抚摸着冰棺,目光无神的盯发呆,并没理他。

阮鹤扶着冰棺边沿,絮絮叨叨说着安慰的话。

片刻过后,他状似不经意的说道,“我已经联系好殡仪馆,等丧礼一结束,我们就送她去火化吧。”

“你妈那么爱美,肯定不想自己走的这么不体面。”

这话猛地点醒了阮樱。

阮鹤刚才的话,让她联想起前世自己的怀疑。

阮樱眼中泛着血丝,语气铿锵有力,“停灵三天,这是规矩!”

阮鹤脸色微变,但很快他叹了口气,言辞恳切的劝道,“你妈走了,可你还有爸爸。”

“咱们安安静静的,也好让你妈走的稳当。”

这到底是他自己想安稳,还是让她妈安稳?

阮樱转瞬间一股愤怒溢满心头,扶棺的手背上的青筋浮起。

人刚走,连三天的停灵都不给,就迫不及待的要火化?

除了湮灭证据,她想不出其他原因。

阮樱眯着眼与他对视,质问道,“为什么不停灵?”

阮鹤低头躲避她的视线,眼底有些晦暗不明。

他说,“火化这事,早前你妈就说过了,她死后是不准停灵的。”

“所以,这事你就别管了。”

说完,阮鹤便挥手,让两个人过来好好看管冰棺,只等丧礼一结束,就送去火化。

这样绕过问题、直击结果的敷衍态度,彻底粉碎了阮樱心底残留的亲情。

不论是谁,她绝对不能让这些人靠近!

阮樱捞过侍者托盘里的餐刀,出其不意地将围着的两人划伤。

他们还欲发狠,阮樱用刀指着他们。

眼睛似毒蛇般盯住阮鹤,说道:“这是我妈的葬礼。”

“你们谁都别想碰她一根手指头!”

阮鹤气得手指头杵到她鼻尖,“真是反了你了!”

这边父女俩的争执,引得周围吊唁者纷纷注目。

耳边细碎的讨论声,不断的往阮鹤耳朵里钻。

有人还拿他当年家底薄这事,耻笑他是个倒插门!

这无疑是在当面扇他的耳光,自己努力这么多年,根上到底是差了些。

前来祭奠的都是生意场上的名门,他不能赶客,只能把枪口对准阮樱。